打劫?”
“打劫?”宋寒川只笑著回問了一聲,卻再不說話,只聽見船擼在水中劃出的聲音,周圍蟲鳴越發地響亮。
待船到了荷花深處時,宋寒川便將船停住。他站在船尾看著船頭的阿璇,帶著些許得意地聲音:“這下你可跑不掉了。”
或許是這樣的夜晚,連彼此的臉都瞧不清楚,阿璇膽子也大了許多。她到底不是真正的古代的淑女,對於這麼深夜和男子同坐一船,並不害怕。
相反說實在的,阿璇對於自己如今的思維反倒覺得奇怪,處處都以古代大家閨秀的思考方式在行動,不該和外男說話,不該多看外男一眼。
阿璇抬頭看了眼宋寒川這個外男,好嘛,眼睛也沒瞎掉。
“我會游水的,”阿璇涼涼說道,反正是不太想讓他太得意。
“你還跳下去不成,”宋寒川這會是打定主意將不要臉進行到底,這會還嗤笑一聲,以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阿璇登時無語,平日裡看他一副冷硬的表情,誰知私底下居然還有這樣耍無賴的一面。她乾脆躺在船艙的木板上,看著頭頂的星空。
也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古代的空氣確實太好,這會她看著漫天繁星似乎都要比以前亮那麼多。阿璇對於星座從沒過了解,所以只看著天上密密的星星,卻是一個都不知。
反倒是那邊也躺在船板上的宋寒川,雙手枕在頭下,遙看著遠方的星空。
“草原的夜空要比這裡高遠多了,”他突然想起在烏蘭木通時,他一人騎馬出去,待到了一片遼闊的草原,下馬後找個小土坡躺著,那時候的星空也這麼明亮遙遠吧。
“你還去過草原,那你會打獵嗎?”阿璇有些好奇地問,說實話當初她堂哥他們一行,還跑到非洲去打獵,她險畫面太血腥,從來不敢參加。後來看見他們發回來的照片,還真是夠血腥。
她因在美國讀書,即便是旅遊也多是去海島,如今想想草原卻是從沒去過,倒也是極大的遺憾。
宋寒川這會是真的忍不住笑了:“但凡到了草原的人,誰不參加圍獵。要是連打獵這點小事都不敢幹,還算個男人嗎?”
阿璇聽了他的嘲笑沒吭聲,因為這會她想起宋寒川當初威脅自己的模樣,掐著碧鳶的脖子,那樣狠辣冷硬,若是自個但凡有一點反抗,他就真能擰斷了碧鳶的脖子。可見他連人都敢殺,更別提那些獵物了,估計就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阿璇不願再想這樣血腥的事情,反正這會左右無事,就閒著扯家常吧。她是個什麼家底,反正他是都知道的,結果自己對他的底細卻是一丁點都不知。
“看你也走南闖北,倒是去過不少地方,可你年紀也不大,你這麼孤身在外行走,家裡頭就不擔心?”阿璇忍不住試探著問道。
宋寒川其實也知道她或許只是好奇地問一句,可還是抵不住心頭一軟,連嘴角都揚起了笑,這麼些年來,雖說他也享受著尊貴,可這樣噓寒問暖卻還是頭一遭。自從母妃離世之後,就沒人問過他累不累,再沒人擔心過他在外會不會危險了吧。
“不擔心,我爹是個閒散人,尋常便不太過問我的事情,”宋寒川淡淡說。
一提起爹,阿璇登時想起顧令璇的親爹來,可每次一想到顧階,她這心裡就有一股暖暖的感覺,即便從未見過他,可是心裡卻是說不出的親切,就像她對衛氏那樣。
她安慰宋寒川:“我爹在京城呢,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
“都說兒行千里母擔憂,你娘肯定會掛念你的,”阿璇忍不住加了一句,這冷硬的人一旦卸下防備,反而更容易激發人心中的柔軟。
“我娘很早就去世了,”宋寒川看著星空中的繁星,語氣平淡。
還記得母妃剛走的時候,他就被送進宮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