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抓藥的管事心神盪漾,差點把藥的劑量抓錯。
不過他們這些人也只敢在腦子裡想一些旖旎的念頭,如果真的敢說出來,或是付諸行動的話。恐怕不必上一層那兩個女人有什麼表示,無數劍門中愛慕她們的人,就會將其撕成碎片。
更何況在藥鋪混了這麼久,連這點免疫力都沒有,他們可以搭一根繩子自己了結了。
然而,對於這種蠱惑般的聲音,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抵抗的。正如林凡曾經暗自腹誹過的一句話——有佳人在的地方,必然就會有那種自喻護花使者的蠢貨。
四層與三層的介面處,一個黑衣男子慢慢走了上來。四層的許多管事見到他,或多或少都露出了敬畏或是反感的神情。
“蕭少,來了啊。”
有和此人熟絡的管事揚著頭打招呼,那個叫蕭少的黑衣男子也只是微笑作答。那副和煦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生好感。
這樣一個人,為何會出現在劍門名下的藥鋪?
眾位已經熟悉他的管事心裡都有數。
此人名叫蕭離,是蕭虛子的弟弟。從他那張和蕭虛子有七分相似的臉龐,不難看出他確實跟蕭虛子有血親關係。而且,這人出現在屠域以後,不張揚,不囂張,只是默默無聞的生活在這兒,卻時常來這家藥鋪遊蕩。
半年來,他每隔三天都會來此地一次,原因是什麼,從那些管事隱約間朝五層方向望去的眼神,基本就可以斷定了。
“這次抓點什麼藥呢?”一個年輕的管事笑問道,“還是說,蕭少想直接……”
“欸,瞎說什麼呢。”旁邊一個年歲不輕的管事捅了捅他,故意板著臉道:“現在林姑娘在辦事,自然不好上去打擾的。”
這話,雖然是無意,但也有幾分給蕭離聽的味道。蕭離聞言,依舊是滿臉的微笑,甚至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變過,自然而然接著話道:“沒有錯,林姑娘整日為了劍門這些產業操勞,我怎麼能隨意去驚擾了她。這樣吧,今天閒暇無聊,便與眾位談談心,順便說說那劍門之主的事情。”
“蕭少,我們還有事情要做,你看……”
一個年長的管事對蕭離沒有什麼好感,此時更是露出為難的表情來,企圖叫蕭離知難而退。
不過蕭離卻是一抖袍袖,俊秀滄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佯裝不悅的表情,“今日我就將這第四層樓包下了,所有靈藥,皆記在我蕭離名下便是。諸位若是再推辭,那可就是壞了我們的交情啊。”
聽到這話,眾人倒也真的不好繼續推搪。不過還是有人暗暗腹誹,心裡罵道:“誰和你這傻缺有交情……”
蕭離目光掃了掃在場的管事們,突然笑了笑,道:“來屠域半年,從未見過劍門之主,那位傳說中的傲劍林凡,不知諸位在劍門名下的產業這麼久,可曾見過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林公子?”
“你想知道林門主的事,問我可就是問對了人。”
起初開口的那個年輕管事笑道,“當初林門主還是一個元魂師時,我就給他抓過靈藥。我至今還記得那藥的比例是什麼,如果說對林門主的熟悉,恐怕在場無人能跟我相比啊。”
“得了吧,就你知道的那點事,早就跟我們得瑟了不知道多少回。蕭少不要信他的話,若想知道林門主的事情,問林姑娘是最好的了。”
年長的那個管事不屑一笑,故作刁難的對蕭離道。
蕭離聞言,眼睛一亮,好像驚喜的拍了一下額頭,“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見到他的舉動,那年長管事的表情凝聚在臉上,錯愕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可是……林姑娘現在……”
“陳伯,不必多說了。”
突然間,林煙雨的身影出現在兩層樓的交接之處,面色微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