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人靜了一下,然後突然抓住我,也不顧腳踏車會摔倒硬將頭探過來,“你居然還能說得這麼輕鬆?”
我好不容易穩住腳踏車的平衡,沒好氣的叫了聲,“再亂動我踢你下去啊。他是我弟弟,我當然會緊張,可是有警察保護他,我沒必要去添亂對吧。”
“我不是說他,是說你。”他吼回來,“你們是雙胞胎啊,誰能保證那個殺人犯的眼力好到能分清你們兩個?”
我不由笑了聲,轉過去拍拍他的手,“放輕鬆,除了瞎子之外,沒有人會分不清男女的。”
他又怔了一下,然後小小聲的嘟嚨,“你哪裡像個女生?”
我翻了個白眼,“要我去找小南借條裙子來穿嗎?”
他閉了嘴,於是我全力騎車,一口氣衝進學校。
達也忽然伸出手,緊緊的抱了我一下,輕輕道:“自己小心點。”
“嚇?”我轉過頭去看時,他已鬆了手,從車上躍下,往棒球部那邊跑去。
我在那裡站了幾秒鐘,然後將車推去車棚鎖好,再走向教室。
道明寺司站在教室門口,雙手環胸,緊皺著眉,一副等人等得不耐煩的樣子。
我揚了揚手,“喲,大少爺,早。”
“早你個頭啦,你這女人怎麼這麼遲的?我都在這裡等了你十幾分鍾了。”他瞪著我,沒好氣的吼。
我退後一步,看向學校的大鐘,我今天來得像是比往常還要早一點。“你等我做什麼?”
“拿著。”他順手將一個盒子扔過來,我接下來,“是什麼?”
他更大聲的吼過來,“你這笨女人不會自己看啊?”
“一大早你跑這裡來做發聲練習啊?”我皺了眉,將盒子開啟來,裡面是一個手機,我怔了一下,抬起眼來看著道明寺,“這是幹什麼?”
“給你的。”
“啊?”我瞅了一眼那手機,挑起眉來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大少爺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我——”他紅了紅臉,瞪著眼大叫,“白痴,我哪有獻什麼殷勤?誰叫你這女人一直喜歡到處亂跑,一跑就找不到人,昨天也是之前也是,你給我把這個隨身帶著,我要隨時能找到你!”
我輕蔑的哼了聲,“我為什麼一定要讓你找到啊?”
他怔了一下,半天才叫道:“混蛋,本少爺願意找你是你的榮幸啊,你應該感激淚零才對。”
“是感激涕零啊,笨蛋。”我笑了聲,“你昨天找我做什麼?”
他又紅了紅臉,“找你去看大夫啊,畢竟你的手變成那樣,我也有責任的。”
我掃了一眼自己的手,“啊,虧你記得,沒什麼事啦,應該過些天去拆線就好了。”
“傷得那麼重,不每天看醫生我怎麼放得下心?”
“啊,那把被麻醉還沒醒的我扔在別的男人床上,你倒是很放心呢。”
雖然那天被綁著並不是出於什麼惡意,可是一想到我被人當成物品一樣推來送去的,就有點惱火,不由得就順著他的話冒出上面一句,說完之後才發現不太對,剛想反口解釋,就看到對面的道明寺紅著一張臉,吶吶的道:“對……對……對不……對……”
難不成他想說對不起?這大少爺居然會想道歉?看他的樣子,那最後一個字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不過心意也算到了。我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算啦,手機太貴重啦,我不能要,我的傷我自己有數,不勞你費心了。”
他不接手機,也不理我的話,自顧說,“今天放學我在校門口接你去看醫生,不要再亂跑了。”
我皺了眉,“你聽不懂人話啊?我說不要啊。”
“囉嗦,本少爺叫你拿著你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