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下了陷馬洞。這陷馬洞不過拳頭大小,但深達數尺,而且密密麻麻,戰馬疾馳而來,四蹄飛揚,避無可避,一旦踏入,必定是馬腿折斷。
那三千連環甲馬疾馳而來,到得面前,有些馬軍看到了想要勒馬,但無奈都是左右栓釘,哪裡能停下?只聽得一片馬嘶悲鳴之聲四下揚起,便在陣前,一片塵土揚起,一排排連環甲馬都被陷馬洞掀翻在地。只因他一排馬軍都栓釘了,只其中一騎陷住,必定牽連其他幾騎,登時都摔將下來。
後面軍馬不見前面陷洞,依舊打馬衝來,待得前面軍馬倒地,待要躲閃時,也是一般的躲閃不及。那三千馬軍登時折翻大半在陣前,後面馬軍好不容易勒馬定住,一時間都呆住了。
便在這時,扈家軍陣中,號角聲大作,只見兩千餘名重甲刀斧手蜂擁上前來,一般的鐵甲銅盔穿戴,不懼箭矢。衝到面前後,各舉重刀大斧,猛砍猛劈那些落馬的馬軍,只殺得血流成河,慘叫聲不絕於耳。
殺透前面一群落馬連環甲馬後,那群重甲之士順勢衝上前來,後陣還有千餘連環甲馬擁塞在那裡,已經失了馬速,便是再打馬衝陣,也近在咫尺,再無餘裕衝起馬速來。有些馬軍見了想要掉頭便跑,又因他連栓了數騎,便是調轉馬頭不易,有些想走,有些想策馬上前廝殺,意見不一,因此見得扈家軍重甲士衝來時,那剩下的千餘甲馬登時大亂。
兩千重甲士趁勢衝入陣中,揮起重刀大斧,先砍馬腳,再砍落馬騎士,又是一片腥風血雨而起,馬嘶人喊之聲,響徹四野。片刻後,三千連環甲馬,除卻數十騎逃回去外,竟然皆被屠戮一空,真是流血漂櫓,屍橫片野。
呼延灼便在陣後看得呆了,起初連環甲馬停住腳步,他便感覺不妙,卻未曾明白前方發生何事,那些甲馬要停下腳步來。待得扈家軍重甲軍士衝殺出來,殺戮連環甲馬時,方才如夢初醒,急忙喝命步軍上前接應。步軍放到半路時,連環甲馬已經大敗,只逃回來數十騎人馬。
呼延灼急命步軍扎住陣腳,再命人將那些馬軍帶回來問話時,那些馬軍都哭訴著將情形說了,呼延灼猶在夢中一般,喃喃自語道:“原來是小小的陷馬洞,便將我連環甲馬破去。”
扈家中軍陣內,三娘一身戎裝,策馬在白蓮幡旗下站定,身旁一眾頭領目瞪口呆的看著張橫、張順、童威、童猛四位頭領帶領一群重甲軍士,將三千甲馬殺得血流成河。
只看了片刻,黃文炳長嘆一聲道:“從未曾想到,如此厲害的連環甲馬會敗於小小的陷馬洞來。”一眾馬軍頭領皆是歎服不已,都敬佩的目光望著三娘。
只見三娘面龐古井不波,目光看著陣前血淋淋的廝殺,便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口中只淡淡說道:“這連環甲馬敗就敗在這連環二字上,數騎栓接一起,便是失了靈活,一旦受挫,進退失據,雖有重甲護身,但落馬後,便如同廢人一個,如何不敗?”
黃文炳讚道:“莊主神機妙算,當世女諸葛也不為過。”眾人皆是附和,三娘卻笑道:“諸葛是諸葛,扈嵐是扈嵐,哪裡有什麼女諸葛?”頓了頓後三娘又道:“破他連環甲馬,還可用火攻、水攻,便是京城善使鉤鐮槍的人物教下鉤鐮槍法來後,也能破他,這種戰法便是難練易破,何足道哉?但若是他不連結甲馬,教其各自為戰,尚有靈活變通之法,也不會敗得如此悽慘。”
說到這裡,三娘又看了看一旁的公孫勝後,笑著說道:“便是公孫先生作起法來,一陣狂風黑雲過去,也能教他陣勢大亂,進退失據,重甲士再一衝突,也能破了。”
公孫勝頷首笑道:“那為何莊主不用我的法術?”三娘努努嘴笑道:“那邊還有一萬餘名官軍,此刻便等公孫先生做法來,好教我軍一舉擊潰當面官軍,隨後我等方有時機,揮軍回頭對付陳曦真來。”
話音才落,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