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須見了方知。”公孫勝微微一笑道:“貧道也是這個意思。”
公孫勝又道:“除了宋江,聽聞還另有一位聞名的好漢。”三娘笑道:“先生這是考究起我來了,還有一位好漢可說的是東溪村的托塔天王晁蓋晁保正?”公孫勝笑道:“正是此人。”
三娘尋思道:“看日子算來便是到了要劫那生辰綱,左右無事,不如參與其事,再取些錢財,也能結識晁蓋一干人等,也是好的。”當下三娘道:“既然如此,看天色還早,不如就去東溪村走一遭,結交了那晁保正也是好的。”公孫勝笑道:“正是,早就想去相見。”兩個商議片刻便打算投東溪村去,向店家問了道路,兩人吃頓酒肉後,便算還了酒錢,回到店裡取了行李復行。
出城往東行了一二十里,天色黑了下來,兩個打著火把行路,到了東溪村靈官廟前,三娘看那殿門開著,笑道:“先生,不如先到廟裡歇息片刻再走。”公孫勝道:“也好,入廟不進去參拜,倒也不妥。”兩個便走進廟裡去。
到了廟裡,三娘拿著火,當先照將入來,只見供桌上赤條條地睡著一個大漢。天道又熱,那漢子把些破衣裳團做一塊作枕頭,枕在項下,鼾聲如雷的沉睡著了在供桌上。公孫勝看了,微微皺眉,上前擋住三娘目光,口中道:“也不知哪裡來的蠢漢,在此睡覺,到汙了官人眼睛。”
三娘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在西北軍中時,這些赤條條的漢子,見得更多。”公孫勝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兩個說話時,早早驚醒了那大漢,只見他坐起身來,火光下露出一身黑肉,下面抓紮起兩條黑茸茸的毛腿,赤著一雙腳,紫黑闊臉,鬢邊一搭硃砂記,上面生一片黑黃毛,面相極是兇惡。那大漢見了兩人時,厲聲喝道:“你兩個鳥男女是何人?敢打擾俺睡覺?”
公孫勝冷笑道:“你這廝赤條條的睡在此處,說話無禮無狀,看著便不是好人!”那大漢起身穿了衣褲,瞪著眼睛怒道:“爺爺自在此處睡覺,幹你甚事?”
見兩個便要爭執起來,三娘笑道:“我兩個正要去見晁保正,有一場富貴要說與他,你又是何人?”那大漢瞪圓了眼睛道:“兩位認得晁保正?”公孫勝正待說話,三娘卻按住道:“自然認得,你待如何?”
那大漢道:“你兩個有何富貴說與保正?”三娘笑道:“為何要說與你聽?你且通個姓名來。”那大漢道:“俺姓劉,名唐,祖貫東潞州人氏,因這鬢邊有這塔硃砂記,人都喚俺做赤發鬼,特地送一套富貴來與保正哥哥,你兩個又送甚富貴來?”
三娘暗自笑道:“果然是赤發鬼劉唐。”當下正色道:“你可知我兩個名頭?”那劉唐道:“不知。”三娘道:“我乃薊州一丈青扈嵐,這位是薊州入雲龍公孫勝道長。”
那劉唐聽了啊吔一聲,納頭便拜道:“庶莫是威震西北的一丈青扈嵐扈義士?”三娘點點頭,笑著扶起劉唐,劉唐又看了看公孫勝道:“先生大名也是早有耳聞。”當下三個見了禮,便在殿內席地而坐。
坐定後,三娘道:“劉唐兄弟此趟來可是為了那十萬貫金珠寶貝?”劉唐驚道:“扈義士果然訊息靈通,那大名府梁中書備下十萬貫金珠寶貝,做了生辰綱,早晚便要送上東京去與他岳丈蔡京賀壽,俺便想著將此訊息報與保正知曉,劫了他的生辰綱,早晚得一場富貴。不想扈義士與道長也知道這個訊息。”
公孫勝瞪大眼睛,他兩個一直趕路,何時知道這個訊息來?越發覺得扈三娘這個女子鬼神莫測,但也不點破。三娘卻笑道:“這生辰綱四年前我也劫過一回,內中情形自然知曉。”
劉唐與公孫勝都是吃了一驚,劉唐道:“四年前那次原是扈義士下的手,這潑天大案至今官府也不得要領,原來是扈義士下的手,難怪、難怪。”
三娘笑道:“劉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