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倒是有的,於是黎姜便和他解釋了一下:“待會兒,大王便扮作鬼王就行,我這要審的便是鬼的事。”
一聽自己依然是王,嬴政便同意了,黎姜讓落櫻為嬴政造型,自己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去了大殿。
那永巷令被侍衛拿令牌從大牢內提了出來,蒙著面一直帶進了雲閣,剛一取下面罩便聽得身後一聲巨響,“砰”地一聲,宮門便緊閉了。
這倒沒嚇到永巷令,只是這是何處,為何這宮苑如此淒涼,讓他不舒服罷了。進了燈火通明的大殿內,只見黎姜端坐在條案後,二側是一些侍衛,倒也顯得莊重肅穆。
“永巷令大人,你想不到是我今日來審理你吧?”黎姜很得意的看著他笑。
“下官無任何話可對黎良人說。”他傲然的抬著頭。
“那就是大人你欺負黎姜乃是一女流,不願對著我交待了?”黎姜冷冷的看著他。
永巷令不再言語,心裡很是看她不起,一個年少的良人能奈自己何。
“很好,大人不說是吧,大人抬頭看看我的額頭可有變化?”黎姜指了指自己的那隻假眼睛。
雖是燈火通明,總不及白天看得清爽,那永巷令倒嚇了一跳,不知她額頭上為何突然長了隻眼睛。
“這可是我的天眼,皆因昨晚我夢到鬼王託夢,說是今夜欲將幾名孤魂野鬼交由我審理他們的冤案。”黎姜看看他接著說:“今日我就讓你開開眼,如何?隨同我走一趟鬼王的審理大堂,讓你小覷不得我。”
就在永巷令呆滯了一下之際,李信已經走上前來押住他往大殿門口走去,永巷令急得大叫:“放開本官,本官不去什麼鬼王的大殿。”才說完人就昏了過去,原來李信用事先準備好上了迷藥的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當他一昏過去,其他的人就忙活開了,很快的這大殿就變了模樣,黎姜回到剛才那間殿裡去看嬴政,只見他已經被落櫻裝扮好了,換了一身袍服,頭上套了個長著二隻角的半面罩,下頜還貼上了一掛大鬍子。
黎姜看著他直笑:“子政,我怎麼看著你依然這麼俊美,看來這鬼王便該有這麼俊朗的。”
嬴政也不理她,只是自己的玩心已經被黎姜挑起來了。
為了抓緊時間,黎姜也不再和嬴政打趣,連忙換上了件大紅色的衣衫,又再次的整理了一番自己額頭上的眼睛,怕中途漏掉。
然後看著落櫻:“落櫻,你也快更衣!”
然後黎姜拉著嬴政就出來了,到了外間,嬴政一看,幾乎不認識了,這還是剛才的大殿嗎?只見這裡如今只點了一盞紅燈籠,其餘的都撤了,剩下的便只有三隻黑燈籠,樑上懸掛了數條黑紗,條案上還擺放了一個骷髏頭,由於光線暗淡了許多,這裡顯得隱隱綽綽的,透出了幾分詭譎和陰寒。嬴政再一看旁邊站立著的侍衛們頭上都如自己這般戴上了頭罩,變成了牛頭馬面的怪物了,還有幾個從頭到腳都是灰色的布料罩在頭上和身上,只露出了二個眼睛來。還有二個一個白袍,一個黑袍,這衣物都十分的怪異,頭頂是尖尖的。
黎姜附著嬴政的耳朵說了幾句話後,嬴政就點頭退到了旁邊的屏風後。
被迷昏的永巷令被一隻冷涼徹骨的手摸在臉上後醒了過來,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個白乎乎的人只露出雙眼睛看著自己,這一嚇可不小,他連忙王后退去,卻撞到了另一個人,回頭一看,這人黑乎乎的只有二隻眼睛會動,便渾身抖了一下。只見這二人同時露出了不男不女的笑聲,在這月黑風高的夜晚,伴隨著滿地被風吹得捲起的落葉的沙沙聲很是恐怖。
永巷令嚇得睜大了眼睛。
只聽這一黑一白二個遊魂似的東西對著他用一種很飄渺空洞的聲音說:“隨我等進殿,鬼王在等你、鬼王在等你。”說完便伸出那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