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本地講了出來。
晉王聽著,臉色越發陰沉,待王然講完,他的目光如寒霜般落在王父身上,冷冷道:“哼,好大的膽子!本王賞賜之物,豈是你這等刁民能隨意染指的?還敢如此放肆,妄圖以不孝之名要挾王將軍,你可知罪?”
王父早已嚇得癱倒在地,渾身顫抖如篩糠,拼命地磕頭求饒:“晉王殿下,可王然是我兒子,是我生了他,他的東西不就是我的東西嗎?”
晉王聽聞王父這話,臉色愈發難看,眼中滿是鄙夷與惱怒,冷哼一聲道:“哼!好荒謬的言論,莫說王將軍的府邸乃是本王賞賜,便是他憑自身本事掙來的,又豈是你能這般理所當然據為己有的?生了他又如何,這世間豈有因生育之恩便可肆意妄為、強佔子女財物的道理?”
“晉王殿下,在咱這家裡,向來都是長輩說了算呀,我是他爹,他就該聽我的,他的榮華富貴我也該跟著享享,這將軍府我住進來,那也是天經地義的,咋就成了強佔呢?”
晉王怒極反笑,笑聲在這肅穆的宮殿中迴盪,透著無盡的寒意:“簡直是冥頑不靈!你這等狹隘自私的心思,莫說是在這王將軍府中,便是放在尋常百姓家,也是為人不齒。為人父母,當是教導子女、扶持子女,而非如你這般貪婪無厭、蠻橫無理,妄圖倚仗長輩身份便為所欲為。”
王父被晉王這一番斥責嚇得又連連磕頭,可嘴裡還是嘟囔著:“可……可我把他養大也不容易呀,我就想住得好點,咋就不行呢?”
晉王看著王父這副模樣,厭煩地皺了皺眉頭,厲聲道:“你把他養大?哼,王將軍能有今日,靠的是他在軍中出生入死、奮勇殺敵,靠的是他自身的本事與功績,何時靠過你這等目光短淺、只知貪圖享樂之人?你如今這般行徑,不僅是在折辱王將軍,更是在褻瀆本王的賞賜之意。”
“你竟敢褻瀆本王,還褻瀆本王的將軍,你該當何罪啊?”
聽到“該當何罪”這四個字,王父渾身都軟了,心裡直犯嘀咕:這話的意思難道是真要給自己定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