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忍著疼痛活動了下四肢。這真的是烏羽毒癮發作的症狀？如果真薰因此好起來，成功戒了毒癮，倒也是好事。剛剛看她那麼痛苦的樣子確實讓他很心疼。而對他來說……

他活動了下肩膀，又做了幾個深蹲。這種程度的痛苦並非完全無法忍受。

真薰還留在原地。

“你怎麼了？快走啊！”

她終於開口：“白易……”

她的語調變了。

“又怎麼了？”

“我好像知道真尋是怎麼戒掉烏羽毒癮的了。”

白易一愣，經她這麼一說，他彷彿……好像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真尋那次離家出走，歸來後就說戒掉了烏羽的癮性，這件事我記得很清楚。我問她，她也是含糊其詞。那時我以為她是不想說，現在來看是說不清吧。不過後來我聽說了一些你們的事，我問過你，又結合她的話相互印證總算知道了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是……”真薰一邊說，一邊緩步走上前，“可是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是因為這種事戒掉的毒癮……你一定對真尋，也做了同樣的事……對吧？”

白易語塞。因為他是真的有些回想不起來在韶光群島上和真尋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是如果自己身上的疼痛真的是從真薰那裡轉移過來的，她的毒癮戒斷反應，就是自己現在所感受到的，那麼她的這個推斷完全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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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易感覺百口莫辯。所以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易，你……”真薰語氣變得非常委曲，甚至有一絲哽咽，“你……你居然對……對真尋也下了手……”

“喂……”白易覺得“下手”這個詞用得很過分，或者可以說很不準確。“真尋是你的親妹妹，居然還說這種話？”

“我……我知道……”

“你知道？知道那是真尋，知道我才是被推倒的那一個嗎？”

“我知道，我都知道……”真薰語氣透露著無盡的哀傷，“你不要再說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呢？生米都已經煮成了熟飯。結果都已經這樣了，我們姐妹兩人，居然……都落入了你這個異族人之手……”

“我是惡棍嗎？”

“不是，不過……”

“不過什麼？”

真薰語氣一變：“不過，我倒希望你是。”

“是什麼？希望我真的是惡棍，同時霸佔你們姐妹兩人？”

真薰看著他，捂著嘴，兩隻眼睛笑成了兩彎新月。“反正我已經說過了，真尋就交給你了。”

“真尋不在，你不要擅自出賣她。”

“就算是出賣也好，為了她的幸福著想，我也只能這麼做了。”

“你的無奈讓人難以理解！”

真薰猶豫了一下，咬著手指說：“如果真尋真的是這樣戒掉的毒癮，那這麼說我的烏羽癮也這樣戒掉了嗎？”

“我也想知道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是不是真的，你現在還想吸嗎？”

真薰搖頭，“不想。”她發出了輕鬆的笑聲。“剛才還想得不得了，沒有烏羽吸要死了那樣。”

“現在呢？”

“和正常人一樣，全身都很舒服。”真薰發出輕鬆的笑聲，“看來真的是戒掉了！太不可思議了，白易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我還想問你呢？”

“那你想聽我的回答嗎？”沒有等到白易回答，真薰忽然擁抱了白易。

她踮著腳尖抱著他的脖子。“謝謝你，白易。現在說可能有點晚，但我預感你可能就是玄靈神賜予我和真尋，拯救我們兩人的救星。”

緊緊地擁抱，一段時間後分開，真薰的眼眶竟有些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