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多數人第一次聽到“擁有精神控制能力的聖印使者”這句話，震驚之情無以言表。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精神控制能力？什麼聖印使者？”國安部長畢興波說著甚至笑出聲，“你們在玩什麼遊戲嗎？是劇本殺還是……”

顏章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但手心全是汗。“有人總是管不住自己的那張嘴，就像狗改不了吃屎！”

畢興波的臉色一變，掃帚眉立了起來。“你……顏章，你敢這麼跟我說話！知道嗎，我忍你很久了！”

顏章笑了，因為他聽出了他在威脅自己。“我知道，不就是送禮嗎？今天受邀參加這場展會的人屬你收的錢最多。”

畢興波眉毛一抖，沒想到這件事他自己招了，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你……”

顏章說：“為了調查聖印使者，在場的每個人的底細我都一清二楚。因為你最不乾淨，所以你最不可能。我本想把你排除在外，但你今天的表現是如此愚蠢，差點讓我改變主意……”

“你說什麼？”畢興波大怒。

這時有人說道：“顏議長，你一直為能力者，為弱者仗義執言，哪怕面對非常惡毒的攻擊，也一直致力於促進人類國家和平相處，讓我非常敬佩。”

這番話說得如此動聽，彷彿遇到知己。但這個人是諸葛炎炎。

他又說：“但是你今天所做的一切讓我不能理解。什麼聖印，什麼使者，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我真的有精神控制能力，為什麼不把你們都控制了呢？像這個混帳說什麼間接控制，真是可笑之極。我實在想不通你居然會相信這種鬼話！”

顏章的視線從他的臉上一掃而過，看向白易。

“你倒是想，但是做不到。”白易說，“想完全控制一個人條件苛刻，就像一心不可二用。想要不被發現也沒那麼容易。”

控制人的程度與需要的聖印數量成正比。無論任何程度的控制都會讓這個人的行為出現異常。

當年的簡畫就是發現了這種異常，最終確定聖印使者潛伏於帝國政府高層。

諸葛炎炎順著顏章的視線看向白易。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卻還是難掩兇惡的眼神。“你是誰？看你樣貌平平無奇，身份普普通通，你為什麼在這裡？顏章為什麼這麼相信你？”

就在這時，朱有福將潛伏於會場的聖印傀儡帶來了。一併帶來的還有他攜帶的腦電波控制裝置。

特殊的機械面罩（蒙面）摘去，已不見綠色藤蔓狀聖印。

聖印被解除，自我意識恢復。也許是因為被控制的時間過長，又不明白當前的狀況，這名身材高大的男子雙眼呆滯無神。

白易問：“你認識他嗎？”

“誰？你說他？”諸葛炎炎冷笑道，“你憑什麼認為我認識他？我真是搞不懂你這個小子！你究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事到如今，任何解釋都失去意義。能做的只有全盤否認，否認白易所說的所有的一切，甚至否認他這個人。“什麼精神控制，什麼聖印，什麼使者……我真的懷疑你這個傢伙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諸葛炎炎向身旁共事多年的同事攤手。“簡直荒唐！你們聽懂他在說什麼了嗎？有誰聽懂了跟我解釋一下？”

白易的話確實很不可思議，當即就有人站到了他這一邊。

正是畢興波。他大聲道：“顏章，他是你的人，對吧？”兩人離得很近，他伸手指著他的鼻子質問，“你對諸葛部長所有的指控要讓我們相信也可以。凡事都是要講究證據的，所以我只有一句話，拿出證據來！否則你和那小子全是瘋子！雖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精神病院已經為你們敞開了大門！”

“證據當然有了！”

“什麼？”

所有人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