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帶出這樣像是規訓後輩一樣的語氣。
李崇卻是狡黠一笑:
“誰說你是商賈?你是已故淮安將軍的遺腹子,當年由先帝認回,養在京城,朕親政後特命你暗中成立遠洋商隊,尋得洋人戰艦以補我大梁水師的不足。
五年來奉皇命籌措水師軍餉,待朕檢閱水師後,如今三萬水師已成,當論功行賞,這水師的衣食父母封個侯爵難道百官還有意見?若是有,那日後水師餉銀便由他們出。”
這一套說辭半真半假的將宋離都弄的哭笑不得:
“看來你真是想了多日了。”
“那是自然,這淮安將軍無後,我查過了,而且也姓宋,我將先帝擺出來,誰還能跳出來反對不成?再說水軍餉銀,整個戶部是最清楚的,這些年來朝廷只撥了部分餉銀給水軍,剩下的那部分都是朕的私庫抵上的。
出京之前韓維還問我,是不是有什麼賺錢的法子,勸我不要將整個私庫都搭進去,這個時候若是將你封侯,那麼朝中的人也就清楚了,你是我的人,你手中的產業都是為當今皇帝賺的,哪個不開眼的還真敢質疑這旨意?”
李崇琢磨了很久,早就將各個關卡都想清楚了,宋離沉吟的片刻,倒真是點了頭:
“這樣倒是也好,若是如此,那我手中的產業便都成了皇上的,日後若有變故也穩妥些。”
“別瞎說,有什麼變故?變故就是這旨意一下,怕是朝臣都以為是我想吞了你家產呢。”
李
崇手指不老實地在宋離的背上跳舞,忽然想起什麼開口: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兒,年前書循到京中述職的時候私下與我說的。”
宋離抬眼:
“循兒?他找你說什麼了?”
“他和夫人商量若是有了第一個兒子想過繼給你,如今團哥兒還小可以常來常往,若是再大一些,倒是也不好總往你的府中來,他是怕你膝下寂寞,他本想找你說的,但是猜到你顧及自己商賈的身份未必會同意,所以才來與我說。
我猜你不會同意侄子最後落一個商籍,也就壓住沒說,但是日後不一樣了,你封侯這爵位總要有人接替。
到時候過繼你侄子為世子,日後承襲侯爵也好啊,這孩子若是以後是個成才的,那就入朝為官,萬一是個小學渣啥也考不成,這爵位也能保他一世衣食無憂。”
宋離開始心中還是拒絕的,但是在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忽然腦海裡就浮現出了團哥兒不喜歡識字的樣子,雖然他有些記不清他三歲的時候是不是喜歡習字,但是他記得循兒小的時候是很喜歡看書識字的。
團哥兒似乎不是愛讀書的,這萬一老一還不如老大怎麼辦?這麼想著好像有個爵位繼承也是一條出路,李崇緊怕他不同意便再次開口:
“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你為大梁做了這麼多,還有光帝本就虧欠你們周家,只彌補一個侯爵我都嫌少。”
就在李崇打算再勸勸的時候宋離同意了:
“行,這事兒我會在和循兒說說,主要還是他和夫人也願意才好。”
雖然親族之間過繼是常有的事兒,但是哪個做孃的又捨得孩子呢?
天子駕幸江南,說起來好似是遊山玩水來的,但是李崇卻貨真價實不是來玩的,待天子龍駕一到,李崇便住進了這揚州太守府中,前兩日與宋離日日耳鬢廝磨的好日子不再,因為他召集了江南五省五品以上的官員來揚州見駕。
為的就是親自見見這些地方官員,瞭解一下各地的政務情況。
第三段運河的情況,江南糧倉的情況,江南鹽務,還有已經興辦起來的蒸汽紡織廠,李崇都要親自過目,一樣一樣的事兒排下來,竟然堪比在京中朝中,連著周書循這個揚州太守也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