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只有一張床,一扇窗,稀薄的陽光透過窗射在床邊的人身上。坐在床邊的人一身如雪的長袍,烏黑的長髮披在肩上,深紫色的眼睛裡帶著暖暖的笑意。伯格斯統腦海中的臉龐一下子真真切切地呈現在了眼前,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禁不住伸出手想碰觸眼前的影像,看那是不是會碎失落。這一幕就好似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所不合的是,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半年份的回憶。
麗璐將自己的和借來的霸者之證一樣樣擺在了桌子上,只缺一張東南亞的。
格爾哈特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他現在是王的護衛隊長,這不過是皇宮護衛的制服罷了。望即位慶典那天,他就穿這身了!”
差不多在同一時間,另一幕重逢在倫敦上演。主角自然就是麗璐和卡米爾。
床邊的人站了起來,握住伯格斯統伸出的手,說道:“我不知道你願不肯意見我,所以才……”
理查走後不久,伯格斯統又帶來了一個絕妙的計策,可以搶在英國海軍之前返回明朝:即利用非洲與亞洲年夜陸之間的紅海。從地中海經陸路直達紅海,再穿越紅海,經印度、麻六甲去明朝,就可以免去繞過非洲年夜陸的路程,至少縮短了一半的行程!
麗璐提出,為了公平起見,她先把六張霸者之證交給克里福德,等他放了卡米而後再給他最後一張。
三天後,他們達到了瀕臨紅海的港口蘇伊士,稍kao近碼頭就能看到那裡高高豎起的阿拉伯式的船帆,桅杆一支連著一支,幾乎連海鳥嬉戲的處所也沒了。幾十艘阿拉伯戰船將碼頭團團圍住,讓城裡的人們驚嚇不已,直以為是伊斯蘭人年夜舉進攻來了。
謝烏德把伯格斯統帶到最裡頭的一間房間,說要去拿酒,讓他先進去坐。伯格斯統沒覺察自己一向忠實的副官已不在身後,推開門便走了進去。
送走了楊之後,謝烏德便邀請伯格斯統上船喝杯酒,伯格斯統也不推辭,他只顧想著自己的心事,腦子裡轉來轉去的都是同一張臉,也很想向謝烏德探問一下他的主人現在怎麼樣了。
不多久,伯格斯統就在一群伊斯蘭人中發現了熟悉的身影,抱胸而立的是阿爾,站在他身旁的是謝烏德。謝烏德不再是一身黑衣,他穿戴白色的長袍,長袍的滾邊上繡著精美的花紋。
那差不多是一年前的事了。伯格斯統並沒有去看那天的慶典,甚至連和最重要的人作別都沒有就離開了巴斯拉。他在海上旅行了三個月後才再次踏上陸地,可是三個月的海水和海風依舊不克不及填滿他空缺的內心。一年的時光也不足以撫平他的創傷,格爾哈特隨便的一句話又讓他想起那時的情景,心中馬上苦悶無比。不知還要經過幾多個日夜的回憶,才能不再心痛,或許是十年,或許要比及他的心停止跳動的那一天。
不過這些問題對伯格斯統來說都算不上問題。他和海盜王巴巴洛沙交情頗深,走南地中海就跟非洲其他海岸一樣,平安地很。至於伊斯蘭人,只要伯格斯統向他們的王提出請求,不要說透過了,說不定還會備好快船和水手,一路護送出紅海呢。
她的話沒有獲得回答,卻獲得了比言語好一百倍的回應。
克里福德打斷了老朋友的再會,提醒麗璐交出最後一張霸者之證。若是個精明一點的人或許就會想法賴帳了,可惜麗璐卻沒有這項優點。她還是老老實實地把霸者之證交了出來。當克里福德看到卡米爾拿出五枚金幣交給麗璐,麗璐再把金幣放到他面前時,確實小小地吃了一驚。雖然知識臉部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卻沒能逃過費南德的眼睛。究竟�結果只是輕輕地被對方擺了一道,無關痛癢,克里福德歸正是達到了目的,也就不再追究了。不過若是換成那個“魔鬼海盜”克里福德的話,一定不會讓這群人活著踏出年夜門。他是從什麼時候起變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