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縣長,你好你好。”陳光明開口打招呼道,這個時候對方打電話過來,想來也知道了為了胡明的事情,陳光明微微嘆了口氣,這種事情照理避之唯恐不及,打這個電話實在是沒有必要,想來對方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圍攻鎮政府,這如果放十幾年前,絕對會被當成現行反**份子扣押起來的。
“小陳啊,聽說胡明又惹事了啊?”胡元嘆了口氣道,神色中顯然透著一股惋惜和無奈。
“胡縣長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嗎?”陳光明語氣一冷卻是一副敬而遠之的態度,秉著黨性的原則,胡元照理也不應該插手干預施法公證,在這一點上陳光明卻是極度不認同的。
胡元顯然能夠察覺到陳光明態度上的改變,嘆了口氣道:“胡明犯了錯誤,但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坐下和受害者談談的,我一定會讓胡明給出合理的賠償的。”
“胡縣長說的話我可不太認同啊,這件事情不管怎麼樣,都會有法院和檢查機關介入的,帶人到鎮上毆打鎮上的幹部,這不是一個人能夠壓下來的。”陳光明態度極為強烈的說道,原本陳光明還有些猶豫,但是接到這個電話之後,陳光明卻是下定決心要好好整治胡明一番的。
原則,本心,陳光明第一次感覺碰到這種原則性的問題,自己應該擺正的態度,至於這種態度對於陳光明仕途是好是壞,陳光明卻是顧不了這麼多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冷,胡元輕輕的嘆了口氣道:“那就這樣吧。”神情裡顯然是有些無奈。
陳光明靜靜的捧著茶,機關裡的複雜顯然並不是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就好像誰是誰的人,誰又和誰結仇,這中間卻是無法簡單衡量的,就好像今天的事情,胡遠和陳光明都是唐萬山的人,照理陳光明應該給胡元的面前想辦法將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是事實到了這裡的時候,陳光明才知道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的。
“喂,陳書記啊,剛剛宋書記來派出所,要求我們把胡明給放了,我這邊還沒有答應呢。”剛掛了胡元的電話不久,聶清成的電話就打來了,宋海智要求派出所放人,不知道這中間卻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難道胡元找了自己不成,又去找了宋海智,那麼胡元可真是有些不知進退了。
“人必須全部扣下來,跑了一個就唯你是問。”陳光明態度堅決的說道。
感受到陳光明冰冷的語氣,這一刻聶清成才發現,自己眼裡的年輕書記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沒有膽識,最少這一刻上位者的氣勢卻是表露了無疑。
“是,陳書記放心,我一定不會把涉事者放跑的。”聶清成在電話說道,聽聲音似乎對於陳光明的態度並不反感,反而多了一份敬服。
既然陳光明發了話,那麼這件事情就有陳光明頂著,不管怎麼樣,這個黑鍋卻是不用聶清成來背的,當領導難免沾染了一些油滑之氣,能夠真正碰到一個陳光明這樣敢作敢當的領導,聶清成從心裡還是很舒服的。
看著計劃生育指導站的三名幹部,多發性肋骨骨折,血氣胸,全身沾滿的血跡,受傷最嚴重的一位幹部更是到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這些人下手還真不是一般的重啊。
其實這計劃生育罰款都是上行下效的,如果胡明託託關係調節一下,就算開了這麼多罰單,最後還是可以少罰一些的,如果胡元打電話給陳光明讓陳光明幫忙談一下罰款的事情,陳光明自然不會拒絕的,但是現在胡明等人的態度,明顯就是給計劃生育指導站的幹部好看,這態度明顯是老子天下第一,誰也惹不得一樣。
“陳書記,救救我丈夫吧,這是做的什麼孽啊。”傷者的家屬顯然認識陳光明,跪在陳光明面前哭訴道,看著一張張傷心欲絕的面孔,陳光明的心卻是緊緊的揪了起來。
“李嫂,你放心,這件事情一定會秉公辦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