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會離義父而去。”
天狼的臉上故作驚訝:“哦,難道汪船主還沒有跟眾位兄弟們商量此事?”
汪直的臉上肌肉跳了跳,看了一眼徐海,聲音中透出一絲威嚴:“阿海,怎麼回事,你沒和天狼詳細說明嗎?”
徐海的額頭開始冒汗,站起身行了個禮,回道:“船主,屬下跟天狼說過的,此事只是暫時有個意向而已,具體的細節根本沒商量呢,天狼,你也說過,只有拿出了一個成形的計劃後才會談及此事,怎麼現在就提這個?”
天狼微微一笑:“嚴先生也留在這裡,想必對此事也是一清二楚了?”
嚴世藩不屑地從鼻孔出了一氣,嗡聲道:“天狼,不就是要和汪船主聯手滅了那廣東海賊陳思盼嗎?此事我早已經知道,但比起通商開禁來說,這件事實在是算不得重要,我不知道你不談通商,卻要提及此事,是何用意?”
天狼收起了笑容,正面嚴世藩:“這會兒人也少了,有些話我也可以直說。嚴世藩,是誰給了你權力,讓你私自決定開海禁之事?又是誰給了你權力。允許你把海禁令全推到夏言這樣一個死人身上?你嚴家父子把持朝政十餘年,就是離夏言上次給處斬也過了好幾年了,你若真有心廢此令,早就可以向皇上上奏摺,可你們父子身為宰輔不去做這事,卻要我在今天這和議場合直接就籤這種協議,嚴世藩。究竟是誰在破壞和議?”
嚴世藩舔了舔嘴唇,抗聲道:“天狼,皇上既然給了你御賜金牌。讓你能來這雙嶼島和汪先生議和,就已經是有廢海禁令之意,只是皇上若是現在公開下令,無異於自己拂了自己的面子。這又會給朝中的奸黨大作文章。我等身為臣子,理當為皇上分憂,你不提這事,還要皇上公開下罪已詔承認此令有誤嗎?”
天狼哈哈一笑:“嚴世藩,你父子不提,卻要我一個錦衣衛來提這種國策,世上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嗎?實話告訴你,皇上這次沒給我授權直接談開海禁之事。你別在這裡繼續騙汪船主了,我天狼今天奉旨前來。什麼能談,什麼不能談都很清楚,你嚴侍郎若是想談判,請你回去請了皇上的旨意,再以朝廷正使的身份過來吧。”
嚴世藩給天狼噎得啞口無言,獨眼眯成了一條縫,而那止不住的恨意與殺氣不斷地從那條縫外洩。
汪直的臉色一變,急忙問道:“天狼,你這次來真的不談開禁通商?”
天狼點了點頭:“汪船主,今天是我們雙方的第一次接觸,從你這裡最急迫的事情當然是開海禁通商,但在朝廷看來,首要的事情是建立互信,有了信任才能談以後的合作。”
汪直沉聲道:“可是上次徐海去見胡總督時,胡總督是答應了暗中開禁通商的,為什麼這回你人都來島上了,卻要反悔?”
天狼哈哈一笑:“這就要怪汪船主的這位好朋友嚴先生了,若不是汪船主,徐頭領和毛頭領你們上次與嚴先生聯手在義烏鬧事,破壞了和胡總督之間本就不多的信任,這回也不至於通商開禁之事沒的談。”
汪直一下子給嗆得說不出話,不滿地看了嚴世藩一眼,這事確實是自己理虧在先,雖然明知天狼是在找藉口,但仍然無法開口反駁。
嚴世藩擺出一副笑臉:“上次的事情是個誤會,其實並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鄭必昌和何茂才這兩個王八蛋這些年在杭州揹著我大撈特撈,一看錦衣衛來杭州,以為是在查自己,所以假傳我的命令,讓那絲綢商人施文六在義烏鬧事,汪船主,我是真不知道此事內情啊。”
徐海的嘴角勾了勾,似乎想開口揭穿嚴世藩的謊言,還是忍住了,但看向嚴世藩的眼神中已經多了三分不屑,畢竟嚴世藩是和徐海當面聯絡的,現在賴個一乾二淨,如同下三濫的地痞無賴,哪還有一點當朝大權臣的風範。
天狼也懶得和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