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行,徐階當年得罪了時任內閣張首輔,是夏言保下了他,還給他指出了一條送兒子去武當,以結交江湖勢力保護自己的明路,他在地方上當推官時破獲那些江洋大盜也是借了伏魔盟各派的力量,這些事情嚴嵩父子早就打聽得一清二楚,現在沒有動徐階是因為他們很清楚皇上也不希望他們父子一手遮天,需要清流大臣來制衡,夏言倒了,自然徐階就成為這些人的首領。”
“所以如果嚴嵩父子在夏言倒臺後繼續趁機不遺餘力地打擊徐階,那隻會讓皇上警覺,懷疑起嚴嵩父子的意圖是想獨霸朝堂,到時候就會適得其反了。所以嚴氏父子很聰明,這次就打倒夏言,然後繼續跟徐階對著幹,反正手上也有徐階與夏言有師生之誼,兒子在武當當掌門這個鐵證,隨時可以丟擲來。”
天狼的心中拔涼拔涼的,他無奈地說道:“這麼說來徐階也根本靠不住,甚至有可能成為嚴嵩的黨羽嗎?”
鳳舞沉聲道:“不,我沒這樣說,但徐階經過這次的事情,應該也知道嚴嵩的實力強大,不是現在的他可以對抗,所以他會隱忍不發,找機會再進行反擊。”
天狼冷笑道:“那陸總指揮現在明著跟嚴嵩聯盟了,都結了兒女親家,又怎麼可能去跟嚴嵩老賊對抗?想想總指揮,真是可悲,為了一時之氣而上了嚴嵩的賊船,現在反而完全被他控制了,成了給老賊行惡的馬前卒。”
鳳舞搖了搖頭:“不要這樣說總指揮,我剛才也說過,你也很明白,夏言這次的事情可不是總指揮有意想害他,而完全是夏言自己做事不密,得罪皇上在先,留下了把柄於後,他自己做死,還要總指揮去冒著給拉下水的高風險去保他嗎?天狼,正義不能當飯吃,做官的人不可能象江湖人這麼灑脫,可以無所顧忌,總指揮更不可能拿著全族人的性命和陸氏的前途當賭注。”
天狼突然覺得有點奇怪:“鳳舞,總指揮大人從小就那樣折磨你,非人地訓練你,現在也一直在監視和控制你,按說你應該恨他才是,嘴裡不應該說出什麼他的好話,你剛才連他派來監視你的人也殺了,可是為什麼你現在一直在為他辯護呢?”
鳳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擺了擺手:“天狼,你可要知道,現在我無處可去,只有在錦衣衛裡安身立命,要是總指揮大人倒了,那我也完了,現在我畢竟已經成了這樣的女殺手,恨他亦是無用,其實想想看,當初若不是他收留了我,只怕我早就死了。養育之恩重於泰山,即使是報恩,我為他說好話也是應該的。”(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八回 狼情妾意(二)
天狼想到了澄光和自己的關係,心中一陣酸楚,自己願意放棄一向的原則加入錦衣衛,何嘗又不是對澄光養育之恩的回報,他點了點頭:“這麼說來總指揮要抓回夏言和曾銑的家人,也都是給嚴嵩逼迫,不得已為之的事了?”
鳳舞嘆了口氣:“不錯,正是如此,如果這回我們放跑了這些家人,那皇上就會懷疑總指揮大人對他不忠,到時候嚴嵩再趁機丟擲夏言與少林的關係,徐階與武當的關係,再把那個總指揮到各派臥底的青山綠水計劃說成是和他們勾結,那就是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啦。”
天狼沒有說話,其實他現在也很清楚,除了錦衣衛外,他無處可去,如果他真的現在離開陸炳,離開錦衣衛的話,且不說良心上過不去師父那一關,萬一陸炳把他的身份公之於世,那在江湖上也混不下去了。
這些年天狼一直流落於各派,現在又有了錦衣衛的經歷,萬一陸炳把他說成是錦衣衛派在武當的臥底,有澄光臥底的鐵證在,自己就是一萬張嘴也說不清楚,到時候茫茫天下,又有何處可以容身呢?
天狼想到這裡,嘆了口氣:“看來也只有依你說的,把夏言和曾銑全家帶回去了,只是回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