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啞著聲音,喘氣都帶著蠱惑的味道。
沐晚晚沒有說話,伸手環住男人的脖頸,反客為主吻上他。
纖長的手指從脖子後面往上移,探進頭髮裡,吻到深處,用力抓緊了他的髮絲。
頭皮再疼,他也不可能放開她了,是她自找的!
休息室裡旖旎的氛圍達到頂峰,門忽然被敲響了,嚇得沐晚晚磕到了他的牙齒。
小小的鈍痛,他鬆開了她。
“寒辭,你在裡面嗎?”
看著沐晚晚紅腫誘人的唇,他舔了舔嘴角,似乎是在回味一般,眼眸愈深。
沐晚晚推了推他,眼神詢問他怎麼辦。
“剛剛酒喝得急,有點頭暈。”
他回答一聲,低眸瞧到地上散落的東西,幫忙撿起來放在休息室的矮桌上。
“有什麼事嗎?”
門外的人擰了擰門把手,發現鎖住,便接著問道。
“我有兩個老朋友來了,帶你去見見。”
厲寒辭沉了沉臉,眼底有幾分不屑的清晰,語氣倒是依舊恭敬。
“好的,父親,等會兒我就過來。”
聽著他們父子倆的對話,沐晚晚感覺有些奇怪。
眼前男人的表情和話語截然相反,明明是討厭厲國邦,卻又要演出一副很尊敬他的樣子。
她也沒來得及理解這樣的關係,厲寒辭就靠近她,在她耳邊低聲說。
“過會兒我先出去,你等會兒再出來……補補妝。”
最後半句,他是帶著戲謔的笑意,往她嘴上一瞥,笑容愈深。
就怕厲國邦不見他就不離開,他還是解了鎖開門。
門板後面,沐晚晚捂著胸口,屏住呼吸。
聽著兩人的聲音遠去,門又被輕輕關上。
她深深地喘著氣,對著補妝鏡重新抹了口紅,勉強蓋住了唇色的紅腫。
想到那個男人臨走的時候,唇上還有些許口紅的痕跡,唇色紅豔,她不禁晃神,目光瞟向包裡那個透明塑封袋。
大概三分鐘後,她回到了宴會廳。
有兒子在生意場上虛與委蛇,厲國邦輕鬆地站在月華廳的入口處,彷彿特意在等什麼人。
“厲老先生,您怎麼在這兒?”
沐晚晚看到他有些許的驚訝,又很快地斂去,大大方方地跟他打招呼。
“本來都是年輕人的世界了,我老了,融不進去,就讓他多歷練一下吧。”
他看似和藹地笑了笑,微眯的眼神定在沐晚晚的身上,上下掃了一眼,又轉過頭去。
“剛剛沒看到沐小姐啊,是吃得不合胃口嗎?”
聽起來是長輩與小輩的對話,挑不出毛病。可沐晚晚總覺得他的眼神不對勁,有種讓人覺得陰森的瘮意。
“去衛生間了,感覺有些頭疼,就在走廊裡站了會兒,可能是人太多了,喘不過氣來。”
她微笑著找了個藉口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