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喜宴變喪宴,他們說男友是失足墜江而死,屬於意外。
白瀾的耳邊響起了厲國邦的那句瘋語,順了一把西瓜刀,崩潰地衝出酒店,卻又在看到貿然前來的男人時,頓住了腳步。
“是你殺的,對不對?!”
男人輕扯著笑容,眼裡帶著癲狂的瘋意,一步步接近她。
“意外死亡,怎麼能說是我殺的?”
在男人靠近她之前,白瀾就暴露了武器,輕易地被他奪了過去,捏在手裡把玩,威脅她回到那家酒店。
那一天,成了白瀾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候,她的男友被殺,自己又被厲國邦毀了清白,醒來的時候,差點要一頭撞死在牆上。
是這個可恨的男人,摟住了她,在她耳邊訴說令人作嘔的情話,不准她自殺。
此後,她被關在了一個完全封鎖的房間裡,每天只能聽著外面的鳥叫聲,從釘住的木板縫隙裡看到窗外農田,偶爾會有人經過,卻聽不見她的呼救聲。
一日三餐由男人親自端給她,親眼盯著她把食物吞進腹中,然後吐出來。
“瀾瀾,你應該是懷孕了。”
厲國邦學過一點中醫,替她簡單的把脈過後,便興奮地與她分享這個好訊息。
胃裡翻湧著的殘液,經他一說,又吐了出來。
白瀾一見到他就覺得噁心,孕吐反應愈發嚴重,日漸消瘦。
大概是受激素影響,白瀾對肚子裡的孩子產生了憐惜之情,就算她憎恨厲國邦,可孩子是無辜的,便想著要把孩子先生下來,再找機會報復回去。
之後的一個月,她每次都強忍著噁心,把食物都吃下去,積極地吃補品,把身子補回來。
厲國邦誤以為是她回心轉意,給她買了最好的布料和工具,讓她在房間裡繼續她的愛好。
由於他的疏忽,沒收走畫圖工具箱裡的美工刀。
這刀一般用於削筆,割腕也很快,刀刃一劃,血流滿地。
白瀾以此為威脅,讓厲國邦拿了紙筆來,說要寫封信回家報平安,絕不提半點被囚禁的事情,他只能答應。
那封信,寄到了當時沐晚晚的母親,也就是俞寄雲所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