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親。
“其實我是厲國邦的兒子,現在已經開始用我原來的名字——厲寒辭了。”
畢竟與霍家不是真正的血緣關係,他就算再嫌棄厲國邦這個人,也不得不去用這個名字。
霍琰若有所思,似乎是將他認知內的線索都聯絡起來了,眼神都明朗不少。
茶水往嘴裡灌了幾口解渴,厲寒辭算是說完了自己的故事,轉頭反問他。
“不說我了,你是怎麼回來的?”
既然沒有真死,那就是險生,說死而復生不好,那“回來”兩個字用得也算貼切。
想起當年那場車禍,霍琰瞳孔微縮,握著把手的指尖顫抖泛白,強行保持著鎮定,講述自己早已想好的說辭。
“車禍之後,我失憶了,在外面流浪很久,是不久前才想起了一切,想辦法回到懷城。”
他嘆了一聲,作惋惜痛苦狀。
“誰能想到我剛回來,就聽到了爺爺和你去世的訊息,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多年的兄弟感情,厲寒辭難免動容,抬起手輕拍兄長的肩膀,以示撫慰。
“那你怎麼不來找我們?”
沐晚晚問道。
可霍琰沒這麼想,他苦笑了一聲,抬眼看看這位弟媳。
“我看新聞知道霍氏到了你的手裡,也不敢上門去找你們,怕被當成騙子。”
沐晚晚感覺有些尷尬,她繼承霍氏,名不正言不順,的確會有把大哥當成騙子趕出去的嫌疑。
幾乎是有些相似的經歷,又出於對兄長的信任,厲寒辭並未懷疑,只覺得他們倆同病相憐,更是多了幾分相惜的同情。
目光轉移到霍琰所坐的輪椅上,薄毯蓋住的雙腿看起來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他不禁神色憐憫。
“大哥,你的腿是車禍的時候傷的嗎?”
霍琰看起來全然不在意的模樣,點了點頭。
不知是真樂觀還是裝的,他扯出一抹笑,溫柔儒雅。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這麼多年過去,我已經適應坐輪椅的生活了。”
厲寒辭連忙擺正心態,用平常的眼光對視回去,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