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新鮮時蔬,主食是菜館的招牌八寶飯,外加幾道飯後甜點和果盤。
景樾抬手,將乳鴿湯率先轉到季回跟前,不經意問道:“發情期幾天?”
季回老實回答:“應該是四天。”
四天,那就是從他家跑出去就開始了。
想到季回意識不清時哭著怪他的話,景樾又問:“是因為我按你的腺體?”
季回抿起嘴角。
答案顯而易見。
很少有人會因為碰一碰腺體就被迫進入發情期,這麼敏感,對一個oga來說並不是好事。
景樾下巴微抬,示意道:“喝點湯。”
發情期十分消耗體力,尤其是季回這種只能靠自己硬熬的。
季回乖乖盛了碗湯,小口小口喝了,低頭時,下眼瞼呈現一片憔悴的青色。
馬上要進入盛夏,他還穿著一件長袖連帽衫,寬大的帽子高高支稜著,顯得他身體更加纖細。
手腕處的袖子挽了兩下,空蕩蕩的袖口正對著人,能一覽無餘看到手肘。
季回從前就瘦,肋骨上沒有一點肉,多少黑森林蛋糕都喂不胖。
景樾盯著看了會兒,慢慢收回目光,自顧自吃飯。
交談聲消失,偌大的房間裡只有碗筷碰撞的“叮噹”聲響。
桌上的菜色也由景樾掌控,每轉一次,都會有一道菜停在跟前,不等景樾提醒,季回便會迅速夾一筷子到自己碗裡。
兩人就以這種奇怪的方式吃完一頓飯。
景樾放下筷子,看向季回手邊的吐骨盤,幾根可憐巴巴的骨頭,湊不出一隻完整的鴿子。
“吃飽了嗎?”他問。
“嗯。”季回把小盅裡最後一口乳鴿湯喝乾淨,拿起手機就要起身,“景師兄,我去結賬”
“不著急。”景樾往後隨意一靠,單手擱在桌面,銀色錶帶反射出刺眼的光,“吃飽了就聊聊吧。”
十個多小時的直飛讓他疲憊不堪,自季回那通電話後再也沒放鬆的神經也已經緊繃到極點。
他急需一個通道釋放,把落在季回身上的弦收回來。
季回默默坐回去。
然後他聽見景樾說了句他聽不懂的話。
“季回,過去那些舊賬一條條翻太麻煩,我只說一下我目前的訴求……我需要找個人結婚。”
“……”季回嘴巴微張,喉嚨裡發出一聲短促的、意義不明的“嗯”。
然後他表情茫然問道:“什麼……意思?”
景樾將話重複了一遍,這次簡潔明瞭:“我需要你跟我結婚,幫我應付一下我的父母。”
然後補充一句:“有點著急,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就去領證。”
季回沒給任何回應,他木訥地看著景樾,竟生出些不合時宜的遺憾與難過。
如果這句話在五年前說出,他跟景樾會不會有不同的結局?
“你應該知道我父母一直在催我結婚,但我並不想隨隨便便就踏入一段陌生的婚姻,這對雙方都很不公平,也很不負責任。”
景樾知道自己正佔上風,他篤定季回不會拒絕。
“至於為什麼是你,第一,兩天前的電話裡,你說過會彌補過去做下的錯事,現在剛好有個機會。第二……季回,我父母都很喜歡你,如果跟我結婚的是你,我想他們會很開心。”
季回臉色卻一點點蒼白下去。
也許是他的猶豫和遲疑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