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久毫無收穫的陸賽男終於在茶水間紙簍發現用了一大半的牙膏。笑呵呵地撿起牙膏,擰了蓋子,下力氣將剩餘的膏體擠到三明治夾層中,然後笑嘻嘻地推門給杜慕清送早餐。
杜慕清見到她進門,斂住了心神,直看她,黑眸中竟有些留戀的神色。
歐揚用非常公式化的口吻,笑說:“對不起,杜總,您可能白跑一趟,對於我愛人在工作上造成的經濟損失我會竭力承擔。”
陸賽男聽到歐揚說“愛人”這個詞時表情是明顯的錯愕,但心裡仍不忘修理杜慕清,反正橫豎都是死,一咬牙,硬著頭皮上了:“杜總,這是您的私人助理為您準備的早餐。”
“親愛的,沒我的份?”歐揚遺憾的問。
陸賽男瞪了他一眼,歐揚趕緊識相的收聲,杜慕清見到這一幕眸間不禁一黯,神色淡淡的接過。
陸賽男小心翼翼地看著杜慕清,杜慕清並沒打算要吃,倒是歐揚見到她衝杜慕清獻媚心裡很不是滋味,在他面前明明是隻兇狠母夜叉,怎麼到了杜慕清面前陸賽男就成了一隻乖巧小貓咪了?
意識到區別待遇的歐揚出聲說:“杜總,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不介意幫你解決。”
陸賽男聞言眉毛和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神色糾結。
杜慕清徑自拿了三明治吃了兩口,動作看起來也是斯文優雅,半響兒皺眉問:“怎麼有一股子薄荷味?”
“哦呵呵呵呵呵……”陸賽男笑容勉強:“新出的薄荷味……”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
見杜慕清沒什麼猶疑的神色,陸賽男忍不住鬆了口氣,歐揚的行政助理這時又通報其他行程,杜慕清只能禮貌地點頭,衝陸賽男說了句:“下次再見。”就面容冷峻的起身離開了。
陸賽男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手心全是汗,她知道她快被杜慕清折磨得快要筋疲力盡了。
杜慕清離開後,歐揚緊繃著下顎,壓迫的目光直射向她,語氣甚是委屈:“他很帥很有型,你為他準備早餐,對我卻一點兒不溫柔。”
“擦!姐當你是自己人!真煩!”陸賽男擺手,又接說:“再說了你沒見到他那張誤吞牙膏的大便臉嗎?”
歐揚拿眼去看她:“真的?”
陸賽男聽到話裡的不信任,臉色一白:“不信拉倒,我走了!”
歐揚趕緊阻止她,拽著她胳膊說:“不要生氣,我錯了,”繼續討饒道:“你不是說很想去威尼斯麼?換個地點,後天我們單位有兩個名額可以跟團去布拉格,你要不要一起去?”
陸賽男眼神亮晶晶的:“我去!”
歐揚揉了揉她的臉,突然壞笑:“小狐狸精就知道折磨我!”
這綽號讓她雞皮疙瘩掉一地,陸賽男囧,握著粉拳威脅他:“以後不許叫我小狐狸精,不然我廢了你!”
歐揚擺出一副很渴望的模樣:“e on ,讓蹂躪來得更猛烈吧。”
陸賽男冏。
不多時,歐揚忙著會議,她才有閒心細細打量辦公室構造。房間的左側立著高大的紅木書櫃,大量書籍整整齊齊的碼在櫃檯上,看上去書香氣息厚重,和裝飾明快簡潔的風格成對比,卻絲毫不顯突兀,右側的巨大水族箱內幾隻錦鯉暢快地遊著。
她一邊隨意翻書一邊等歐陽,靜靜等了三個鐘頭有些餓了就打電話叫了pizza,等了十五分鐘就送到了,吃飽後給歐揚發了資訊去找鴻雁。
鴻雁這些天搬到付靜之那兒,前一陣拍外景經常熬夜,這兩天窩在家裡使勁補眠,她開啟公寓房門時就看到鴻雁坐在沙發上,臉上貼著面膜手中攥著遙控器,腳底是按摩足浴。
鴻雁見到她胡亂地點頭,又看了眼腕錶,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說:“還有五分鐘就結束,等等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