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在意,應該也不會做什麼。
至於禹小王爺……葉清硯卻是真的頭疼。
他對禹小王爺沒什麼師生情分,這些都是原身的,原身是真的將禹小王爺當做學生教導,只可惜,原身運氣不好,被貶的途中重病就這麼去了。
但這是原身在意的人,葉清硯也不可能真的對禹小王爺漠視。
只能先等禹小王爺醒來,至於去留……先暫且不提。
但總歸衙門裡多了一個人,還是對葉清硯頗為依賴之人,葉清硯怕禹小王爺的出現對他晚上沉睡不醒之事生出疑慮。邢捕頭是他的人,極為聽命於他,他不讓邢捕頭入夜之後打擾他,邢捕頭就不會。可禹小王爺卻是個意外。
加上三年未見,他對禹小王爺並不瞭解。
葉清硯帶著這種愁思入睡,再次從虛世醒來洗漱起身,一整日都有些心不在焉。
葉清硯如今假扮的是被琰王帶回的阿淸姑娘,為了怕露出破綻,是直接住在琰王的主院,他前兩日仗著無人敢進來是以並未遮掩面容,可接下里要演戲,他用琰王吩咐人每日替他準備的溫泉池水洗臉,掐著時辰塗抹,能保持容貌持久。
即使真的來不及,加上他的兌換值,也是能避免意外。
葉清硯這幾天沒打算對三皇子出手,一則時機不對,二則太快反倒是會讓三皇子起疑。
等三皇子對琰王帶走的女子在意減弱時,他再適時出場與琰王一起刺激一番,這樣以退為進,反而更能徹底打消三皇子的懷疑。
至於之後,他給三皇子制定了幾套攻略計劃,當然都少不了琰王的配合。
接下來幾日,葉清硯虛世裡一直待在琰王的院子裡,閒來無事,不是看話本,就是陪琰王對弈。
晚上入了現世,卻是讓葉清硯頭疼不已,禹小王爺自從留下來,像是找到主心骨,幾乎除了睡覺就一直寸步不離跟著他。
每次葉清硯想讓邢捕頭將人帶回去,禹小王爺蒼白著一張臉可憐巴巴瞧著他:「師父,你以前很歡喜我跟著你的。」
因為舟車勞頓加上這三年愁思在身,之前繃著神經身體倒是還不錯,一旦放鬆下來有了依賴,禹小王爺病如山倒,讓葉清硯嘆息一聲,只能跟帶著小崽子似的,能怎麼辦?原身的債,他得還。
以至於太過心累,加上虛世這幾日過得悠閒,葉清硯就有些打不起精神,望著眼前的棋枰,單手撐著下頜,眼神放空。
他一直等對面琰王落子,可這枚棋子久久不落。
等得久了,葉清硯終於察覺到些不對勁,抬眼看去,正對上琰王眯眼睨著他,一雙鳳眸底黑沉沉的,明明面無表情,葉清硯愣是察覺到一絲……不鬱。
葉清硯打起精神,坐起身:「怎麼?」
琰王修長的手指原本捏著一枚黑色的棋子,愈發顯得手指白皙如玉,此刻輕輕一彈,玉質的棋子精準落入棋罐,發出清脆的一聲,打破室內的沉寂。
琰王竟是直接拂袖起身,朝房外而去。
葉清硯再傻也看出這廝情緒不對,在琰王經過他身側時,扯住他的衣袖:「王爺你下棋到一半怎麼行?」
琰王停下,只側著身對著葉清硯,並未看他:「既是無心,何必再下。」
「誰說我沒心思下的?我這不是……嗐,是我的錯,這不是現世遇到些麻煩,就有些倦意,我認錯還不成?」葉清硯見好就收,畢竟這才第二關,若是這一關能過,他們還有兩關要一起,若是得罪了,以後也不好一起合作。
他身手不行,琰王這武力值絕對槓槓的,是個難得的好幫手。
再說今日這事的確是他不對,若是他與旁人對弈,對手糊弄他,也確然給人一種不尊重。
琰王一挑眉,大概頭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