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卻像兔子一樣,要不是中途被樹根絆倒,兩名探子險些失去她的蹤跡。
“你是誰?!”
兩人蜂窩而上,一人按住少女,一人扯去她面上的薄紗。
看那秋水剪瞳,原以為是個美人,但扯下面紗後,兩人卻是異口同聲地叫了一聲。
“你是什麼人?!”一人拔出長劍,直指半張臉頰都潰爛發紅的少女。
荔知閉口不言,趁兩人鬆懈,意圖抓起藥簍再跑。
“還想跑?!”
矮個子探子對她可怖的容貌沒有好感,抬起一腳將就其踹倒。這一回,長劍直接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殺了她。”為首的探子命令道。
眼見長劍就要落下,隨後出現的秦訥一劍揮開了斬下的劍鋒。
“你想幹什麼?”為首的探子瞪大眼睛。
“你為什麼會有龍紋玉佩?”秦訥問。
他舉起的左手拿著一塊質地上乘的玉佩,上面清晰可見是騰雲的雨龍。
不論是崔朝還是燕朝,龍紋都只有皇室之人從可使用。秦訥的發問讓兩個翼州探子都將驚疑的目光投向荔知。
“……我撿的。”荔知別過頭,不去看他。
秦訥皺起眉,用長劍挑起她的下巴。
“……我見過你。”他說,“你是謝蘭胥身邊的婢女,你的臉怎麼成這樣了?”
荔知根本不回答他的問題,一見有機可趁,便想要逃跑。
這一回,她藥簍也不要了。
秦訥眼疾手快追上她的腳步,將她兩隻手反剪在後,對兩個翼州探子說:“拿繩索來。”
“一個醜女,殺了罷是,綁什麼綁?”矮個探子不滿道。
“她可不是一般的醜女。”秦訥說,“她是廢太子之子鍾愛的貼身婢女,你們帶她回去見翼王,必然會有重賞。”
兩人大吃一驚,聽聞有重賞,連忙拿出隨身攜帶的麻繩,將荔知結結實實地捆綁起來。
荔知冷冷注視著秦訥:
“你身為鳴月塔校尉,食君之祿理應忠君之事,擔君之憂,你有何面目投敵叛國?”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鳴月塔都護重病不起,副都護無容人之德,城中民心惶惶,軍中戰力不敵。我往生處走,又有何不對?”
“說了許多,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卑鄙之人。”荔知說。
秦訥不再多言,取出一條手巾想要矇住荔知的嘴。
荔知趁機狠狠咬在他的手上,秦訥痛哼一聲,想退卻已退不出來。
“還不快來幫我?!”他面色鐵青,向愣在原處的兩個翼州探子喊道。
兩人這才回過神來,一擁而上,擊打頭顱的擊打頭顱,捏攥下頜的捏攥下頜,用了吃奶的力氣,才將秦訥的手從她口中救了出來。
秦訥的手掙脫啃咬時,五指已經鮮血淋漓。
別說秦訥,就是旁觀的兩名翼州探子也不禁感到心驚。
矮個的那個心有餘悸地看著荔知:“你這刁婦……”
他話未說完,轉眼便看見秦訥一臉陰狠地向少女走去,鮮血淋漓的那隻手握著長劍,馬上就要刺出。
“別衝動——”
兩名翼州探子急忙攔住怒急攻心的秦訥。他們已將他完全看作自己人,苦口婆心地勸道:
“兄弟,別為了這個刁婦失去理智。我們將她交給翼王,不僅能得到賞銀,也能讓翼王相信你的投誠之心啊!”
兩人左勸又勸,終於勸得秦訥收起了劍。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怪不得我了。”
秦訥抬起手刀,在荔知反應過來之前,將她一掌打暈了過去。
他扛起昏迷的荔知,另外兩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