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
“什麼事那麼慌慌張張的?”這個小余聰明歸聰明,就是少了幾分穩重。
“那個……”小余吞了一下口水,才喘道:“有一位自稱是季小姐父親的人打電話來,說要找您說話。”
季芸箏的父親?
“你沒聽錯?”
“怎麼可能聽錯?我小余最自豪的就是這對尖耳朵了!太少爺接不接?還是我先把他祖宗十八代拷問一下?”
雷駱眼一眯,唇角勾起了笑。“不需要,直接把電話轉進來。”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看來,他很快就可以把那個女人手到擒來了。
溫暖的陽光灑上落地窗邊的貴把椅,窗外是一整片綠油油的院落,有高大的椰子樹,矮小的小樹叢,還有錯落四處的不知名花朵。
天很淨,雲很清,該是神清氣爽的好時節,季芸箏卻是眉頭深鎖,躺在貴妃椅上動也不想動。
偷偷摸摸回到臺灣的家,這幾天來足不出戶,連香港飯店那邊都不敢打電話請假,就怕被監聽。反正,以現下這種狀況,她是不可能再回到亞太飯店上班了,假不請也罷,只能默默對上天祈求那個霸道又無禮的男人不會神通廣大到可以找上門,把她給拎回去。
只要可以躲過雷駱的魔掌,叫她一個月不出門都無所謂。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季芸箏蓋了一本雜誌在臉上,好像以為這樣就可以讓雷駱的那張俊臉消失,不會一再的盤旋在她腦海,然後浮現一堆亂七八糟的限制級畫面,擾亂她潔白無瑕的心靈。
是的,她快被那些他吻她、抱她、勾引她的畫面給逼瘋了,耳朵老是響著他對她說的那句:“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我想要你、我想要你、我想要你、我想要你……
兩手抓著雜誌,季芸箏把自己的臉越壓越緊,此刻的她臉紅耳熱,全身莫名其妙的泛著一抹疼。
“小季。”
她好像聽見有人在喚她,可是她不想動。
“小季,你睡著了嗎?”
是爸爸。
季芸箏睜開眼,把雜誌從臉上拿開,緩緩的坐直身子。“爸,您有事啊?”
“是啊。”季風不太自在的搓著手,指著她旁邊的空位。“我可以坐下來嗎?”
“當然啊。”
季風一笑,顯得有些發福的身軀緩緩坐下來。“那個……我想跟你談一談。”
“我知道。”
“嗄?你知道?”季風的表情有些錯愕與驚嚇。
季芸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爸,你那是什麼表情啊?你都那麼慎重其事的問我可不可以坐下來,我當然就知道你一定是有話跟我說啦,需要這麼吃驚嗎?一副看起來就像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說到這,季芸箏突然一頓,隨即眯了眼。“爸,你該不會是還想跟我談那件事吧?我回來那天就說過了,那場選妻大會從頭到尾都是莫名其妙的大烏龍,我是不明白雷大總裁為什麼放著那些千金淑女不要,故意要選當服務生的我;不過,如果他是故意這麼做的,當他知道我是臺灣吉野開飯店老闆季風的獨生女後,一定也會馬上改變主意的。再說,我根本一點都不喜歡雷駱那傢伙,你最好不要把那種什麼商業上的考量動到你女兒的婚姻大事上,以上,我說完了。”
拍拍屁股,季芸箏氣呼呼的想走人,季風卻老臉一垂,伸手抓住女兒的手臂——
“女兒,我對不起你。”
厚,現在是在演哪出?季芸箏忍不住瞪向天花板。
“你該知道爸爸是多麼辛苦的從小小的電子工廠做起,然後才圓了我開飯店的夢想吧?小小的吉野開,是我和你媽咪共同的夢想,雖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