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瑜的套房中，二人的意見貌似不太一致。

“我們就在關閉法陣的時候動手！”凝凡眼神一橫，興奮說道。

“我說你是真傻啊，那個時候赤煉宗上下全員在場，你是想一個人單挑整個赤煉宗？”

“額…不行嗎”？凝凡樂道。

“知道你很強，不過請相信我，憑你一個人是無法戰勝赤煉宗的。

而且，現在他們是在殘害靈獸，這裡根本沒有保護靈獸和妖族的法律。

直接動手，就算贏了，他們最多也就罰點款，大不了停業整頓，再隨便推個人出來背鍋就行。”

凝凡沉默，雖然戴青巖說的有些道理，但聽著卻相當不爽。

作為專案ceo 一定要把這類保護妖獸的法律制定出來。

……

次日，雷彬的隊伍一早便來到總舵，赤煉宗上下忙活一陣後，全員集合，再次在祭壇周邊列陣。

戴青巖以鮑瑜的身份站在遠處的瞭望臺上，凝凡也混跡在周邊的弟子當中。

法陣的光芒比昨日更加耀眼，看得出來，其間穿行的力量也更為強大。

祭壇後方的鐵柵欄開啟，幾十名全副武裝的大漢，從倉庫中押出今日的“祭品”。

而且今日的押運陣容明顯比昨日強大了很多。

當祭品緩緩走出，凝凡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驚呆，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

被送入法陣的並不是靈獸，而是一隻只鮮活的妖。

有的人形獸面，有的背上還長著被折斷的翅膀，甚至有的已經完全幻化成人，正在悲憫地乞憐。

凝凡心中憋的難受，這要是被小白看到了，得多心疼。

他看向高處的戴青巖，同時對方也看出了自己內心的衝動，一直在胯間輕輕壓著手掌，示意不要貿然行動。

隨著低沉的慘叫，乾癟的妖族軀體被推向瀑布後方。

一輪又一輪的煉製後，雷彬服下丹藥，錢總管再次收好暗色藥丸。

儀式結束，雷彬帶隊匆忙離開，眾弟子留下收拾殘局。

……

夜晚，凝凡心煩鬱悶，因為戴青巖口中所謂的大局，又有幾百條鮮活的生命葬送在赤煉宗的祭壇。

“凡兄，看著這些無辜的妖族，我也很心痛，不過就靠我們倆，實在是無能為力”。戴青巖惋惜說道。

凝凡鄙視地挑開頭，不想看到他。

“要不，通知你師父來吧，她可是凌霄間最厲害的人物，想必能輕鬆拿下這幫變態”。

“？”凝凡愣了片刻，緩緩回頭：“不好意思，我被逐出師門了”！

“你…”。戴青巖語哽，沒有再繼續說話。

當晚，二人都很安靜，誰也不想搭理誰。

……

赤煉宗分舵，雷彬房內。

“舵主，探子的訊息，月凝凡已經混入了總舵”。錢總管請示道。

“這小子比我想象的還要積極啊，這麼說共靈丹的事他都知道了”？雷彬若有所思，不緊不慢地說道。

“知道了”。…

“有什麼反應”？…

“據說煉製時，那小子全程緊握拳頭，一副恨不得衝上祭壇的表情”。錢總管眉頭微鎖。

雷彬也搖了搖頭，深悶一口濃茶。

“看來，我倆在他面前樹立的完美人設已經徹底崩塌”。

錢總管開始焦慮起來，已經到了關鍵時刻，突然的變故，會不會讓籌備多年的計劃付之一炬。

雷彬暗暗冷笑兩聲，放下茶碗，微弱的燭光下，嘴角拉出一絲瘮人的邪笑。

……

深夜，寒江城。

燈火通明的街道開始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