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陸一凡根本就沒有辦法調動魂力,更沒有辦法引導魂力去療養內傷,他現在所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漫無目的地喘息著,強忍著睏意不讓自己昏死過去。除此之外,他再也提不起半點精力做其他任何事情。
“紀原、靈兒……你們現在應該已經逃遠了吧……”陸一凡面衝著北方無盡的黑暗,看著一望無垠地昏黃荒野,臉上漸漸地浮現出一抹欣慰地笑意,“你們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咳咳……”
突然,陸一凡猛烈地咳嗽起來,一口口鮮血也如不要錢似的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此刻他吐出來的鮮血不再是紅色,而是一抹駭人的黑色,而這正是身中劇毒的徵兆。
“不行……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我沒在火海之中……我必須要走遠一點才行……”陸一凡強忍著身體的劇痛,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略顯迷惘的目光輕輕掃了一眼遠處已經漸漸熄滅的火海,繼而便欲要抬腳朝著遠處走去,而就在他剛剛走出兩步之後,陸一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眼神之中不禁閃過一抹沉思之色。
“如果他們找不到我,會不會向北去追?”陸一凡喃喃自語道,“如果他們向北追的話……那紀原和靈兒豈不是就危險了……不行不行……我要想個辦法才行……”
想到這裡,眉頭緊鎖的陸一凡突然眼神一動,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的衣袍,繼而伸手從自己腰間撕下一大塊粘染著血跡的布條,隨手扔在了地上,而後方才滿意地朝著南方晃晃悠悠地走去。
就這樣,陸一凡每走個二三十里就扔下一塊碎布留給樓宗弟子做“路標”,路線更是故意走的彎七扭八,一會向南一會向東,一會兒向西,反正就是不向北。而體內的傷勢也不容他一直這樣走下去,因此他每走一會兒就要停下來喘息一下,可他卻不敢就此睡去,因為他害怕樓宗之人會在自己睡著的時候追趕上來。
果不其然,樓墨很快就發現了陸一凡趁亂逃走的事情,這令他還沒來的及為自己那死傷無數的“寵物”嗜血紅蛛而傷心,便將傷心轉化成了憤怒,在和急忙趕來的樓宗援軍碰面之後,便是馬不停蹄地命人在方圓五十里內徹底搜查,而樓宗弟子也在一炷香之後順利的找到了陸一凡故意留下來的那個血衫。
當樓墨得知後來急匆匆趕來的樓宗弟子曾和陸一凡在同一個地方“經過”時,原本就陰沉似水的臉色變得更加精彩起來,他只感覺自己如同被陸一凡給戲耍了一番,內心的恥辱之感令他大為惱怒。
而當樓墨弄清楚這一切的時候,陸一凡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向南逃出了幾十裡。
從黑夜一直到凌晨,從黎明一直到正午,從正午一直到傍晚,從傍晚一直到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陸一凡就這樣走走停停地帶著樓宗弟子在這千里荒原之上兜起了圈子。
而樓宗這邊,在事後第五天的正午,在封城以南五十里外找到了陸一凡的第七塊“標記”之後便是再也探尋不到半點陸一凡的蹤影。這件事無疑是狠狠地抽了樓宗一記響亮的耳光,而且這一記耳光還是在樓宗自家門口被打的,這口氣樓宗又豈能咽得下去。
樓宗宗主“樓奕”更是因為此事大為震怒,先是溫陽城謝陽出爾反爾戲耍樓宗,這已經讓樓宗顏面無存了,而後又是三個不入流的小小魂師屢次三番挑釁樓宗,更將樓宗的地盤駛入無人之境一般進出自如,這對於樓奕來說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因此樓奕接連做出了兩個決定,一是特命樓宗的二爺樓雷率領三千樓宗弟子將陸一凡三人找出來,就算是掘地三尺,把整個西南荒漠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出來,按照樓奕的話說就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以此來保住樓宗在西南一帶的威名。二是樓奕親自帶人找上溫陽城,定要讓那謝陽給個交代。
樓奕帶人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