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的掃了楊墨一眼,冷曄寒聲一問:“你在替她求情?”
“屬下不敢,只是擔心那位姑娘若是生了病,反而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說話的同時,楊墨求助的看著冷曄身側的阮浩,他是冷曄的軍師,聰明絕頂,能言善道。
不過,阮浩卻朝他輕輕的搖頭,反過來示意他不要自找麻煩,一旦將軍拿定主意的事,是不容任何人反駁,這會兒多說什麼都只是火上加油。
“這事用不著你來擔心。”一個姑娘家嗓門那麼大,氣焰那麼囂張,他就不相信一個小小的柴房可以將她弄出病來。
“就是啊!楊副將,你管得也太多了!”張虎也是冷曄的副將,對冷曄特別看重楊墨,心裡頭頗不是滋味。
楊墨卻依然不肯鬆口的說:“將軍,或許是屬下多慮,可是萬一那位姑娘是個金技工葉,這麼寒冷的天氣區在紫房那種陰冷的地方,肯定會生病。
“你真那麼擔心那位姑娘,你可以把你的帳幕讓給她啊!”張虎搶先應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把帳幕讓出來。”楊墨倒是一點也不在乎,他可是很懂得恰香惜玉。
“這裡輪不到你們作主。”冷曄厲眼一掃,楊墨和張虎立刻把嘴巴閉緊。
“東齊,把它送到馬廄。”把“雷神”交給他的貼身侍衛,冷曄簡潔的下了一道命令,“今晚到此為止。”話畢,便轉身走回自己的帳幕。
幸災樂禍的斜睨了楊墨一眼,張虎邊往自己的帳幕走去,邊說:“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別忘了你剛剛還差一點慘死在馬下。”睡得正好,卻被那個醉醒醒的瘋丫頭給吵醒,沒想到,楊墨這傢伙竟然抓住這個機會立功,立刻衝過去阻止那匹發狂的馬,真可惜,再晚上一步,他就被那匹馬踩死了。
對張虎的譏諷,楊墨只是一笑置之,見當時場面混亂,為了保護將軍,他很自然的衝過去阻止那匹受到驚嚇的馬,他不過是做他該做的事,別無所圖,可惜這道理張虎不見得明白。
“早一點休息。”阮浩拍了拍楊墨的肩膀,也是勸他不要多事,便走回自己的帳幕。
不放心的望著柴房的方向,楊墨微微蹩起眉頭,那裡美其名是柴房,事實上只能說是個木欄,雖然有瓦片遮雨,卻連個門都沒有,裡頭擱著營裡要用的木柴,又陰又冷,根本住不得人。
無奈的一嘆,楊墨搖了搖頭,不忍心又能怎樣?他還是安分的走回帳幕,就像張虎說的少管閒事,將軍的嚴厲可是出名的。雖然只有二十四歲,卻已經名震夏國,讓夏國對抗了周圍國家的任意侵略。皇上封他鎮西將軍,統領兩萬大軍,固守西北邊防。
天色尚未放明,冷曄已經起床梳洗完畢,並來到柴房。
看著整個人捲縮在角落的趙綾,她果然很懂得照顧自己,地上鋪了一件披風,身上還蓋兩三件羊毛衣裳,全身上下只有那顆頭顱露在外頭,顯然這些足以讓她保暖,所以她睡得很舒服,還睡得兩頓紅通通,好像撲上了一層胭脂,美極了……看看看著,冷曄有些失了神,木過訓練有素的自制力讓他很快就清醒過來,再度回覆生性冷酷的鎮西將軍冷曄,彷彿不曾有過一絲絲的迷惑。
喚來守在外頭計程車兵,冷曄殘酷的指示,“拿桶冷水把她潑醒。”
“是。”鎮西將軍的冷酷是出了名,士兵早就習慣他這種毫無人道的對待。
過了一會兒,士兵提了一桶水回來,冷曄一個眼神,士兵狠狠的將整桶水從上頭往下一倒——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劃破靜謐的清晨,趙綾整個人從睡夢中彈跳了起來,全身抖得像寒風中的枝葉。
要死啊,誰那麼缺德?一雙怒火正熾的黑眸迅速尋找環她好夢的罪魁禍首,首先看到的是那名拿著木桶計程車兵,這個很明顯,罪證確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