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花,表面美麗但是在那鮮豔之下,卻是隱藏著劇毒,不過若用作正途,也能夠成為令人讚賞的良藥。這些,我都記得。”銀月心喃喃道,卻還是一直在輕輕搖頭。
“記住了表面而已,但是我想告訴你的真正意思,你可曾仔細想過?”
顫抖著雙肩,銀月心低著頭瑟瑟發抖,過了許久,她終於抬起頭來,鼓起勇氣喝道“主人,不用再說了!你所說的一切,希望罌粟能夠做到的一切,我全部都清楚。只是,就是做不到……是你讓我不需要藉助當年的空想去彌補受創的身心,換取溫暖冰冷身軀的溫度。然而,在得到那些的時候,我還起了貪念,不應該有的貪念……我也是一個女人,一個曾經幻想著有朝一日可以遇到真命天子的小女人,當那一夜你說要我立下誓約之刻,是我活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動心的時候。但是我知道,我不可以!我沒有資格去享有那份奢侈,只要能夠把握住與主人在一起的每一段時光,與主人一起並肩作戰,這些就足夠了!”
說著說著,她雙臂環胸蹲在了地上,嬌軀顫抖得更加劇烈,嗚咽道“但是,真的足夠嗎?我還一直在妄想著,在奢望著能夠不僅僅如此,可是也在不斷提醒著自己,我不可以,我只是一個下賤的女人,絕對不可以有那樣的幻想。最多,在夢裡偶爾……就夠了。”
長長嘆了一口氣,風韌解下自己身上的長袍披在了銀月心瑟瑟發抖的身上,也是蹲下在她面前,無奈說道“看來,我還是做的不夠,原本想給你的是一個活下去的希望……卻不曾想到,成為了一個拴住了你身心的枷鎖。這樣一來,又與之前奴役你的那些人何異?”
銀月心連連搖頭“不,主人沒有錯……錯的,只有我。主人給我的已經夠多了,是罌粟不要臉,竟然還幻想著得到更多……”
“對,錯的是你。但是,你錯的不是幻想自己想得到更過,而是一直在否認自己,認為自己比別人輕賤。你,為什麼沒有資格?在這裡的所有人中,也許除了無道哥當初的一些特殊原因外,唯有你與我生死與共的時間最長,見證了我一場場從生死門中脫出的惡戰。也是你,多少次浴血中不離不棄,與我相互攙扶著從屍山血海中離去。若是你沒有資格,那麼,誰還有資格呢?”
風韌一哼,站起身來俯視著依舊抱成一團的銀月心,繼續說道“我剛才就說了,這裡輕賤、看不起你的,只有你自己而已。你早已無需只在幻想中得到滿足了,想要的,那便去放手追求,根本不用只靠著夢中的幻想去溫暖自己內心片刻。罌粟,站起來!”
銀月心渾身又是一顫,本能地不去抗拒風韌的命令,立起在了風韌的面前。
“蘭瑾之前說得對,你為朱雀感到悲傷,潛意識中害怕自己也會成為那樣。不過,其實想到了這一點的不僅是你,還有一個人,也許你從未想到過,他也會想到這一點。他便是……你的生父,青龍。”風韌沉聲說道。
“這不可能。”銀月心又搖了搖頭。
見狀,風韌一喝“徐雪嫣,你怎麼還是不明白,青龍在臨時為什麼要將這個名字說出來?對,在那一刻,他終於擺脫了心魔,得以解脫,也好不容易恢復了少許早已拋棄的良知。告訴我你的名字,並不僅僅只是他在懺悔,更是在傳達他內心裡的悔恨,不希望你再重蹈覆轍。青龍,朱雀,他們兩個都是可憐人,被昔日的仇恨所束縛,直到隕落之時,留給別人的只有這兩個代號。至於他們真正是誰,恐怕知曉的人寥寥無幾……”
“你的意思是……”一直不再發言的蘭瑾也是猛然意識到風韌心中所指,只不過對方急忙抬手一招。
“蘭瑾,你別說,讓她自己說。”
裹緊著還帶著風韌淡淡體溫的長袍,銀月心苦笑道“莫非主人的意思是……他不希望我和他們當初一樣,後半生只能頂著一個代號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