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柳沐霖倒是介紹了個好地方,環境清幽,空氣清鮮,鳥語花香,後山樹屋不失為一個睡覺的好地方。沒辦法,自他來到這個世界玄墨髮覺自己愛上了睡覺這一習慣,什麼事都不用想就躺在那裡簡直是人生一大享受,而且這個身體還是個小孩,睡多點覺才能長高,所以他很理所當然地又開溜了,反正柳鳳玲也是知道的,既然她都不出聲了自己又什麼可怕的。
其實樹屋背面是有樓梯的,那是玄墨找了很久才在那個角落裡發現的,害得他以為每次都要像上次柳沐霖一樣運動起輕功躍上去,不過那兩人還真惡質,樹屋明明有兩扇門,卻非要將其中之一嵌鑲得像牆壁一樣,不認真看還真找不出,而前門出口卻是沒樓梯的,普通人還真不知道怎麼上去。
年久失修的樓梯伴著玄墨的腳步發出“吱吱”聲,幾處木板明顯看得出被蟲蛀過的痕跡。
“咔——”走到一半的玄墨隨著木板的斷裂聲掉了下去,幸好樓梯離地面不是很高,也只有差不多一成年人高度,而且地上鋪滿是落葉,玄墨倒是摔得不痛。
“嗯?”撐起身子準備爬起來的玄墨髮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撫上那大樹杆的紋理,玄墨仔細地觀察起來,不對,這部分的樹皮和質感明顯跟其它地方不一樣,用食指敲了敲,裡面是空的!玄墨用衣袖抹開上面的灰塵,隱隱約約中看到了一絲不明顯的邊縫,隨即掏出懷中的匕首緣著邊撬,“嗒”,一個洞口出現在玄墨面前。
難道是傳說中的藏寶之地嗎?望著黑黑的洞口,玄墨好笑地想著,不過既然都發現了不進去看看還真說不過去。
點起火摺子,玄墨走了進去。其實裡面沒什麼,起碼沒有玄墨想象中的機關陷阱之類的,通道很寬敞,容納一個成年都沒問題,而且地上也鋪著毛毯,基本上聽不到走路人的腳步聲。
沒過多久玄墨就到了盡頭,也就是出口。那是一間房間,真的,只是一間平常的臥室,唯一不平常的可能就是那掛滿了畫像的牆壁。
環視那一室的畫像,玄墨明白了很多東西。
不同的神態,不同的成長期,畫中人的成長曆程一點一滴地呈現在玄墨眼前,可以看得出作畫之人融入了多少感情,那是柳鳳玲,也是這具身體的外婆,對她那雙兒女的母愛。
沒錯,畫中其中一人就是那個生她出來的女人前梅妃,雖然她一生他出來就死了,但那容貌他還記得,跟畫中女子無太大相異。
柳沐素嗎?玄墨看著畫中的題名,想起了這女人在宮中的名字,劉暮。
柳沐素就是劉暮,也是柳鳳玲的女兒,柳沐霖的姐姐,不能怪他想不到這其中的聯絡,這一家子長得一點共同點也沒有,無論是柳鳳玲,柳沐霖還是柳沐素,他們長得一點都不像,外人絕對看不出他們是一家人。
細膩的描劃,精心的著色,畫中的柳沐霖和柳沐素好像被賦予了靈魂一樣,很難想象是出自柳鳳玲那個冷漠的女人之手,不過那丹青畫法玄墨可是看過不少次,也只有柳鳳玲那女人才有那個才華畫得出,這是玄墨近段時間總結出來的結論,琴棋詩畫那女人無一不通,堪比大文毫。
“吱——”不知道從何處傳來的細微的聲響讓玄墨警覺起來,迅速從原路折了回去。
而剛從房間另一頭進來的柳鳳玲也就沒看到那一瞬間閃過的身影,更不知道她埋藏多年的秘密已經被玄墨髮現了。
秋溟山莊最近所有人都很忙,因為一年一度的掃墓儀式即將來臨。柳氏一族百年前曾是聖嵐王朝的名門望族,族中能人異士甚多,朝中為官者更是不在少數,勢力極大。可惜隨著柳氏一族勢力的逐漸壯大,皇帝對其越來越忌憚,即使柳氏一族從來就不存在叛逆之心也屢次受到莫須有的罪名削權,而在發生了轟動一時的“柳氏血案”之後柳氏一族殘餘更是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