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百丈燒出了一個大大的焦坑,方才熄滅。
一擊不中,石軒心裡一沉,知道小看了這位血魔宗的真傳弟子,不過又見段無情好像有些得意忘形,修羅血刀也似乎要擺脫了彼岸金橋,也不遲疑,鼻孔中再次飛出一道白光,風馳電掣般就射到了段無情頭邊。
段無情想不到一時得意,立刻就遭了報應,但作為一大宗門的真傳弟子,哪能沒有點底牌,比如剛才的血色小幡就是一件。此時只見他在那最危險的一剎那,將口一張,內裡飛出了一條小蛇般的黑影,其與空氣一接觸就開始冒出青煙,然後與石軒的庚金劍氣白光一碰,頓時雙雙泯滅。
石軒見無法得手,沒傷到段無情,當機立斷就將彼岸金橋抽回,讓其重新浮在頭頂,將周身護住,現在只能另覓機會,用陰陽二氣刷傷段無情後再逃走。果不其然,段無情馬上開始了猛烈的進攻,血色刀光化成圓弧狀,不停劈向石軒。
石軒只能苦苦支撐,一時之間,又回覆了剛才的局面。
“哼,不要以為就你有道術、秘寶什麼的,段某雖然不屑用其他法器、符篆,但道術和秘寶還是有些的。現在教你個乖,別把其他宗門的真傳弟子當成一般的神魂期修士了!”段無情雖然還在說話,但情緒變得越來越兇厲,這是功法影響,不是他這個層次的心靈脩為能完全克服的。
石軒也不說話,知道有些機會可趁了,兇狠起來的段無情可要比悠然有餘的段無情露出的破綻多,於是,石軒全力運轉真氣,將彼岸金橋牢牢定在頭上,不讓血色刀光越雷池一步。就算要等機會,也得撐過這一波攻擊才行,否則死人是不需要機會的。
段無情久戰不下,情緒愈發不耐,加上更才險些死在石軒手上,損失了一件來之不易的秘寶,一件能如本命法器般藏在身體內突然傷人的秘寶,方才挽回了局面,心痛之下,再也無法控制情緒。突然他一聲長嘯,刀法再換,血色刀光化成長龍,合身劈向石軒,正是斬鬼屠神刀法第十路吞神噬鬼。
這次攻擊,段無情就恢復了本身的戰鬥風格,完全無視石軒在外牽制的永珍無影劍,只要不是對準頭顱,就仍由它擊在自己身上,每擊中段無情一次,段無情的刀法就愈發兇狠一分。
這種以力壓人的強大刀法讓石軒只覺得彼岸金橋搖搖欲墜,似乎下一刻就會被打破,讓石軒感受到了久違的死亡恐懼,雖然心中還是平靜如水,但不妨礙石軒品嚐這種恐懼。
不能再等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段無情氣勢更甚,自己說不定連還手的機會都沒了,石軒本身就是個有決斷的,體內碎玉決立刻運起,彼岸金橋頓時大放光明,將修羅血刀直逼出幾十丈,然後其一晃,變成了一輪半人高的陰陽魚,緩緩轉動,黑白二氣往段無情刷去。
段無情一時不查,被逼退開後,情緒更是激盪,血光一閃,不管不顧就往石軒繼續斬來,同時周身浮起幾十朵妖異血腥的血蓮,想要擋住陰陽二氣。
可石軒的陰陽二氣本身就相當於靈器初成時的威力,也就是段無情現在的血河妖蓮道術的層次,但在碎玉決加成下,血河妖蓮僅僅只是掙扎了一下就紛紛化成了混沌元氣。段無情心中很是後悔,幾年前出門來北極時,因為覺得石軒只是引氣期,不過仗著法器厲害,所以沒那麼重視,加上本身高傲,認為這是宗門內宗師、長老們給幾名真傳弟子的歷練,於是沒厚下臉皮去向宗門討要幾張高階的道術符篆。
但是段無情為人兇狠,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這種情況下依然毫不退縮,運起另外一門輔助道術,頓時遁光方向微微一改,避開了頭顱要害,任由陰陽二氣刷中他的右半身,同時毫不停留地繼續斬向石軒。
石軒看著自己聊勝於無放出的乾陽真火網、迷魂幡黑光一擊被破,為自己爭取了一點兒不知道夠不夠的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