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人去一趟燕子巖。”
張光文點頭:“那是一定的。”
送走鄧聯佳,張光文來到客房,恰好劉異、趙融已經起床。見張光文來了,劉異問道:“關於昨天的事,你問了鄧聯佳沒有?”
“問了。”張光文道,“張雲卿前段時間還在家裡,還收留了五百個廣西佬。”
“是沈鴻英的殘兵?”劉異望著張光文。
“都是一些精兵良將。”
劉異搓著手道:“我兒真有一手,了不起,了不起!”
“他還有更了不起的呢。”張光文於是誇張地把張雲卿如何智奪五百條槍的故事說了一遍。
劉、趙二人聽後,目瞪口呆。劉異喃喃道:“我兒簡直太神了,太神了……”
張光文跟著稱讚:“順路本來就是一位難得的天才人物,不過,就是脾氣有點怪,他做出一些非同凡響的壯舉,如果地位相差不大的人當面稱讚,他會生疑,認為是對他妒嫉,所以二位若去與他見面,這件事最好不要提。”
“這事怎能不提呢?”劉異不以為然說,“我是他乾爹,我的話他不敢不聽。”
“請你千萬別說是聽到我講的。”張光文顯出焦急的樣子。
“不如這樣,”趙融插話道,“提到此事時,我們就把陳光中扯進來。”
劉異這才點點頭:“如果說陳光中稱讚他,他肯定高興。”說到此處,望著張光文,“可不可以陪我們去燕子巖一趟?”
張光文先是假意推諉,最後裝成情面難卻的樣子,陪著劉、趙二人去燕子巖與張雲卿見面。
事情果然一如張光文所願,開始提到“四一二”政變和“馬日事變”,張雲卿十分投入,且躍躍欲試。當劉異借陳光中之名提到那五百條槍時,張雲卿就立刻警惕起來。然後,越談越不投機,劉、趙二人不歡而散。
出到山外,劉異對張雲卿的態度感到不可思議,搖頭嘆道:“真是天變一時,人變一日,前些時候他還乾爹長、乾爹短的,誰想到現在一下子變了面孔,不聽我的話了。最令人氣憤的是,我是給他好機會,又不曾有私心。現在想起來,我好像沒有說錯什麼。”
張光文趁機道:“也許是他感到自己的實力一下子增大了近十倍,覺得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以前我與他交往較多對他比較瞭解。他常說,他沒有什麼大的政治理想,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湘西第一條好漢,過一生逍遙快樂的日子。如今他有了近六百條槍,自認為目的很快就會達到,沒必要投靠他人。”
“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趙融憤憤道,“他不幹,我自會找到別人。光文,在武岡境內,你應該認識其他的土匪頭子,告訴他,如今是大勢所趨,共產黨不是國民黨的對手,誰能把武岡的共產黨殺絕,我代表即將恢復的武岡縣政府任命他為地方部隊首領。”
張光文搖頭道:“我就認識張雲卿。”
“這樣吧,”劉異說,“今天我們三個同時出面,張雲卿可能有顧慮。過幾天等他清醒了,單獨與他見一次面,向他曉之以理,相信他會有所轉變的。”他仍然希望張雲卿能成為他的心腹,“依我看,關鍵問題是他不認識當前的形勢,加之劉卓也在爭取他。說不定他是有意把自己吊起來賣,誰出價高,就跟誰。”
趙融點頭:“有道理。不過,如果真是這樣,張雲卿未免把自己估價太高了,國民黨已經穩操勝券,他一個張雲卿能扭轉得了局面?”轉對劉異,“恐怕,那時候你的乾兒子就得人頭落地。”
劉異道:“順路是位聰明人,一向是很識時務的,過兩天我再去和他說說,他會立刻覺醒過來的。”
張光文在心裡盤算著,再過兩天,易豪已經得到訊息了,他從楓木嶺出發,張雲卿從燕子巖出發,很明顯,易豪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