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又說道,“來的婆子是少奶奶身邊伺候的,說是前幾日親自在園子裡摘的新鮮的桃花制的,福晉可聞到桃花的香氣了?”
青蘿了悟的點了點頭,轉手遞給了碧月,“分些出來給嬤嬤帶回去嚐嚐。”
“這可使不得,老奴可受不起。”趙嬤嬤慌忙拒絕道。
“只不過是一包花茶,值不了什麼,就是五孃的一番心意,嬤嬤也嚐嚐,若是喝著好,咱們就把院子裡的梨花也摘了給她送去,看她能製出什麼來。”青蘿笑著安撫她。
趙嬤嬤聽了笑道:“福晉自小就嘴饞,不知吃了多少好東西,這會子還是那樣。”
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吃零食的,青蘿想著就又有感慨,她已經來了快要兩年了,想起以往就彷彿做夢似的,反倒不如現在真實了,有時候她就在想,是不是她本來就是屬於這個朝代的,以往的經歷才是錯穿了的。
見青蘿嘆著氣發呆,趙嬤嬤陪著笑出聲說道:“福晉,今日老奴還有一事要跟您商量。”
聽見說話的聲音青蘿斂了斂心神,“嬤嬤有什麼事只管說。”
趙嬤嬤見屋裡沒人,斟酌了一番說道:“昨日城郊那處莊子上吳之文家的來找我,想問問福晉身邊有沒有要放出去的丫鬟?”
“這是……”青蘿不解其意。
“他家的大兒子已經十九了,因原先訂親的姑娘病了婚事便一直拖著,誰知年前那姑娘竟去了,吳之文家的才急了,巴巴的來找我問。”
城郊那處莊子是她的陪嫁,吳之文經常到府裡來,青蘿也是見過的,人斯斯文文的,以前曾是鋪子裡的賬房,因得罪了人被攆了出來,被馬爾漢留下打理城郊的莊子,如今更是跟了她過來,“吳之文的大兒子可就是咱們府上的門房?”青蘿忽然記了起來,當時十三不在家,偏生出了自己被下毒的事情,四阿哥到府裡來時就說最好門房那裡出入有個記錄,自己便讓趙管家尋了個認字的小廝,想著好像就是什麼城郊莊子上吳之文家的。
“就是那個,福晉記性倒是好。”趙嬤嬤起身幫青蘿換了熱茶,遞到她手裡。
青蘿接過來抿了一口,想了想又說道:“不瞞嬤嬤,我正想著碧月也到了該放出去的年紀,可是她是在我身邊待久了的,缺了她我又捨不得,便想著要在府裡給她配個體面的小廝,誰知嬤嬤就說這事來了。”
趙嬤嬤聽了喜道:“難怪那吳之文家的那樣有信心,原來是從您這兒得了信。”
青蘿聞言卻是一驚,自己只跟那四個丫頭說過這事,怎麼就傳到外面去了呢,難不成她這屋裡也有嚼舌根子的,想著便厲聲問道:“是誰把這話傳了出去?”
趙嬤嬤沒想到青蘿會生氣,慌忙擺了擺手,“說是她家大小子說的,讓她只管來問。”
聽到這兒青蘿‘撲哧’笑了,她這裡的話再也傳不到外堂去,更何況是這種事,還光明正大的讓人來問,想來跟他說這話的定是碧月本人了,難怪每次自己問她有沒有心上人她都臉紅,原來是想起了這小子,青蘿有心成全她,卻氣她不肯跟自己說實話,人家到房門口提親來了,自己才知道此事,想到這兒,青蘿故意說道:“碧月是我身邊最得力的丫鬟,我想著要給她許個好人家,嬤嬤就幫我多挑幾家,這吳之文家的小子還不一定能入得了咱們的眼呢。”
聽青蘿這麼說,趙嬤嬤只得答應著,心裡卻犯了嘀咕,這讓她怎麼跟吳之文家的交待啊,難不成就說你家小子要參加選拔,過了咱們福晉那一關才能見著碧月姑娘?這也太離譜了些,哪有姑娘家這樣挑選夫婿的,她們這個福晉還真是性子頑劣,虧得爺大度,容忍著。
“那就有勞嬤嬤了,過兩日就把挑好的人帶來,我好瞧瞧。”青蘿眼瞧著窗外的碧月笑道。
“福晉放心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