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找了一會兒。果然,在僻靜的一處牆根下,見墨紫上坐著花臺,而有個八九歲的小丫頭正跟她咬耳朵。
白荷本想走過去,卻發現那小丫頭是安婆子的孫女小花,於是就站在了原地。
不知墨紫用什麼法子籠絡的,小丫頭常來通報主院那邊的訊息。
當初墨紫跟姑娘提到的時候,白荷沒太當回事,因覺得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麼用處。
墨紫卻說,小花的祖父母是張氏母子的心腹,父母也是府裡實權管事,她又是一個八九歲的女娃娃,瘋玩到哪兒,誰會留心?
這時,小花說完了,眼睛烏溜溜瞅著墨紫,伸出小手。
墨紫從袖子裡夾出樣東西,放在小花掌心上。
白荷正好奇是什麼,卻見那東西突然飛了起來。陽光之下,一隻黑金流蘇的蝴蝶,扇動美麗的雙翅。想不透墨紫袖子裡怎麼藏得活物,再定睛望去,蝴蝶就停留在小花手上。彷彿剛才她看到的,不過是幻象。
小花哇一聲,雙手輕輕拎起蝴蝶翅尖,鼻尖幾乎貼了上去。
然後,墨紫說了什麼。
小花連連點頭,將蝴蝶小心翼翼收進袖子裡,蹦蹦跳跳走了。
墨紫站起來,一抬眼瞧見專注到出神的白荷,微微蹙眉。小孩子天真無邪,不會由一隻會動的蝴蝶想到複雜的地方去,但她並不願讓其他人看到。
“怎麼?”當下,打定主意後,走近白荷,墨紫問道。
白荷拽起墨紫的衣袖,抬高了要往裡瞅,“讓我瞧瞧,你這袖子裡還裝了什麼?小兔子?小鳥?居然變出一隻活生生的蝴蝶來。”
墨紫的警惕心因白荷難得俏皮而放了輕鬆,振開袖子,“去你的。明日,我就去找兔子抓小鳥,裝進你衣袖裡,看你如何手舞足蹈。”
“可我親眼瞧見你從袖子裡捏出一隻蝴蝶來,翅膀扇開了。”白荷是真迷惑。
“兩片薄木一夾,照蝴蝶的樣子上了色,哄小花玩的。你站得遠,才看成真蝴蝶。”墨紫說得簡單。其實,她將杉木削成紙薄的木片,採用現代拼接法,加上利用軸心帶動原理,令輕盈的模型遇風展翅。怎能不以假亂真?
“木頭做的?”白荷聽了恍然大悟,想著自己確實站得遠,當成真的,也在情理之中,“原來你不止木工好,還有畫功。”
“那叫塗色,需要什麼畫功?綠菊的繡功才叫好。上回她在帕子上繡蝴蝶,把真蝴蝶引了來。”左手的靈活度日益增進,每做一樣小玩意兒,從朽木到逼真,連她自己都驚訝出來的效果。若是一輩子待在經營綢布茶米的裘三娘身邊,同先前所說,應該派不上大用場。可不知為何,她自然而然地鬆口氣。
現在的日子,算不得最好。一家子勾心鬥角,互相算計,嫡庶不分的暗自較勁。因男主子們放浪形骸,府裡不正經的奴婢僕婦也多,循著風氣,個個爭上枝頭。搞得墨紫不得不絞盡腦汁給自己上灰調,凡事不強露面,避開蛇蠍毒目。好在,有裘三娘。這位主子小姐處於裘家的浪尖尖上,吸引了全部居心叵測的目光,讓她能充分實踐最危險就是最安全的理論。
“可不是。姑娘誇她一句,就把她美的。”白荷叫墨紫帶轉了走而未察覺,“姑娘叫我回去可是為了今晚的宴席?廚房忙得不可開交。我乾孃病著,卻多半還要她親下廚。有一桌全素宴,除了她老人家,誰有那個本事置辦?”
墨紫心頭一動:上都貴人食素齋?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8章 上都貴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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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咬些什麼悄悄話?”白荷終於問道。
這倒不必隱瞞,墨紫就一五一十將張氏那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