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敵人若是逃出去了,誰也不知能逃向哪個方向,往哪裡追去?現在只好希望敵人還在林中,只是咱們沒有搜到而已,這叫做抱希望於萬一。”二人邊說邊走,陳敬龍聽得腳步聲從地洞旁經過,並未停留,心裡放下不少。
只聽先一人又道:“幫主讓兩人一組,在林中不斷搜尋,看來今夜大家別想休息了!這幾日大家都累得慘了,再折騰這麼一夜,還讓人活麼?”另一人急道:“別亂說話!今天秦老大死了,幫主正一肚子火,這埋怨的話若讓他知道,你還想活命麼?”先一人語聲甚是驚慌,央求道:“梁大哥,我……我隨口說說,你別講出去!”另一人道:“以咱們兄弟的交情,你還信不過我麼?不過還是少說話的好,須防別人聽見!咱們可犯不上在幫主發火時自找沒趣!”先一人道:“是,是!不說了,不說了!”二人不再說話,腳步聲漸漸走遠,終不可聞。
陳敬龍輕聲道:“這可糟啦!他們不停搜尋,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呢?”商容兒道:“不出去就不出去,怕什麼?咱們在這裡坐著休息,他們在荒草荊棘裡鑽來鑽去,看誰先吃不消!”語氣甚是輕鬆。她從小嬌生慣養,從未經過什麼艱險,此時躲在這地洞裡,只覺眼前安全便已足夠,渾不想以後怎麼辦。
陳敬龍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容兒,我看你發出的冰錐,力道也不見得大過我的武器攻擊,怎麼便能穿透敵人的護體魔力?”商容兒笑道:“你怎麼連這也不懂?我的冰錐上附著著魔法元素,可以抵消敵人的護體魔力,你當是全憑力量麼?”
陳敬龍道:“這麼說來,純物理攻擊就沒辦法穿透魔力嗎?”商容兒想了想,道:“我聽爺爺說,半獸族和矮人族戰士就只是純物理攻擊,他們力量很大,也能穿透魔力。陳大哥,你的武技是不錯的了,只要力量再大一些,也不見得弱於別的武者。”陳敬龍苦笑道:“人的力量是有極限的,想再增加,哪有那麼容易?”
二人談了幾句,都感覺十分疲倦,便各自依靠在土壁上休息,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又有腳步聲經過,不過聲音較遠,並沒有什麼威脅,再過一陣兒,又是一撥。二人聽經過之人並不打草細搜,顯是漫不經心、應付了事,心中都不太緊張。很長一段時間裡,來來往往走過了十幾撥人,卻沒有一人掉落地洞之中,陳敬龍心裡暗叫:“運氣不壞!”
經過的腳步聲間隔時間越來越長,天氣卻慢慢轉涼。雨越下越大,從毛毛細雨變成小雨,很快又變成大雨,最後竟直如瓢潑一般。
二人坐在地洞裡,全身溼漉漉沒有一絲幹處。陳敬龍身體強健,勉強還可忍耐,商容兒卻漸漸支援不住,凍得渾身瑟瑟發抖,陳敬龍只好又將她抱在懷裡,緊緊摟住。
洞口處似乎地勢稍低,不斷有雨水順著土壁流下來。洞裡積水越來越多,漸漸沒過陳敬龍的腳,又漸漸沒過腰,雖然漲的極慢,卻並不停止。陳敬龍耳中只能聽到嘩嘩雨聲,再聽不見是否有人經過,想要爬出洞去,卻又不敢,心道:“若被敵人發現了,我死不打緊,連累了商容兒可太對不起人家!”只好坐在冰涼的積水中苦苦忍耐。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積水漸漸沒上胸口。陳敬龍怕商容兒口鼻浸入水中,將她下巴抬起,擱在自己肩上,商容兒鼻中“嗯嗯”兩聲,卻不說話。陳敬龍輕聲叫道:“容兒,你怎麼樣?”商容兒不回答。陳敬龍正感吃驚,卻覺得她摟在自己頸中的手臂緊了緊,這才放下心來。
積水還在上升,又過了許久,終於浸上了肩頭。陳敬龍見大雨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心道:“總不能坐在這裡等著淹死、凍死,說不得,只好冒一冒險了!”抱著商容兒掙扎起身,卻覺手腳僵硬麻木,幾乎不聽使喚。
抬頭望了一眼,朦朦朧朧見到洞口邊緣,不過比自己腦袋略高,心道:“原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