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也說不清的一個場景。

尤其是顏津月還赤條條的站在水裡，她身邊站著和他戀人長相一模一樣的男人，這男人在說他自己才是正牌，而她的戀人是替代品……

顏津月她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不然和科爾溫的感情可能就無法挽留了，她也顧不得什麼羞恥，用自己最大的力氣推開神明，從階梯跑上去抱住戀人。

“我不信他說的。”她緊緊抱著他，焦急道，“我愛你，不是因為別的人，只是因為你是你。”

“可他的一切都是我創造的。”

神明從水中出來，身上的水蒸發為汽消散於天地，他一步一步靠近相擁在一起男女，威壓釋放，金眸冰冷如雪域高原。

“你是吾的神妃，不是他的，他不過是吾在人間的替代品。”

“那又如何？”顏津月瞪他，“我接觸的是科爾溫，也是和科爾溫在一起的，你是神明又如何，我喜歡不是你。”

科爾溫用法術變幻了一件披風罩住少女的身體，他溫柔撫摸著她的脊背，眼睛卻在看著越走越近的神明。

他一直所尊敬、信仰的存在，可此時此刻卻在卑劣地爭奪他的愛人。

“確實，我的一切都是神明給予的。”男人的聲音縹緲似絮，卻平靜得不可思議。

“我的靈魂是神明的一部分，我的血肉是神明剔骨捏造的，我的地位和榮耀也都是神明賦予的，神明說我是替代品，我無話反駁。”

“不是的！”

顏津月的眼睛已經哭得通紅，她真的很心疼說出這番話的男人，他這是把他自己完全當做了一個附庸品。

可即使他是神明所謂的影子，所謂的在人間的化身，那也她顏津月所認定的戀人，不會改變。

少女堅定地表達自己的想法，神明的眉心擰緊，金眸裡是怔然和不解。

祂不明白少女為什麼要選擇一個祂的複製品，而不是祂這個神明。

祂問了出來。

其實不僅是祂，科爾溫也很驚訝。

世人尊敬他，不過是因為他是神明在人間的化身而已。

“津月……”男人銀色的眼睛裡滿是動容，還夾雜著一絲不敢相信的小心翼翼。

“很簡單，因為我的心告訴我，我愛的是科爾溫。或許在您看來他不過是您神力的一個載體，可對我來說，他是我的心上人，我的愛人，不是誰的影子，也不是誰的替代品。”

小姑娘聲音不是剛硬的，聲線甜美清脆，可字字有力，即使脆弱狼狽，神情卻堅定得像個戰士，守護自己的愛人。

神明看出了她的堅決，怔怔地將手覆蓋在左心口處，那裡痠痛、難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用力攥住。

這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情緒，很難受，也很奇妙……所以祂笑了，笑得像個天真的孩子，金眸中屬於神明的冰冷威嚴被收回，彎出柔軟的弧度。

“好吧。”

高高在上、不容拒絕的神明第一次作出了妥協，祂確實愛這位人類少女，她是祂漫長無聊的神明裡唯一一抹彩色，是他慾望、情感的唯一來源，可祂更不想讓她難過，也不想讓她厭惡自己。

“吾不會再強迫你做吾的神妃，也允許你們在一起。”祂說，“但是，吾有一個要求，你們得離開神教，從此，科爾溫不會再是吾的聖子，你們可願意？”

祂看的是科爾溫。

讓他用世俗中可以說是最崇高的地位來換取和少女在一起的機會，這是一項考驗，同時，也是一次試探。

可祂低估了科爾溫對少女的愛，也何嘗不是在低估自己。

“好。”男人不假思索地答應，和少女十指相扣，展示在神明面前，“前半生是您這位神明賦予我的身份，可後半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