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沒有哪種人生,是值得效仿的,是值得理解的,你自便吧。寫與不寫,沒多大分別,沒有自認為的那麼不可或缺。
米米七月於張家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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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過不過來看死屍。”
可能河風的緣故,阿擂的聲音聽起來排山倒海的,比麻將機還要轟隆。小怎的手機不久前摔成了外擴,一桌子人都聽到了,笑得東倒西歪。
“是那個阿拉蕾啊。”
領子一邊推牌,一邊朝大家擠眉弄眼。
“神不隆冬的,哪裡有約會請人家女孩子看死屍的。哄人出來也不是這個哄法啊。看屍難道不要門票可以白看啊。看了不倒幾天黴才怪。”
“對了,今天晚上好象有個什麼鬼演唱會,一百塊錢一張票,叫他請我們看大變活人去。”
佼佼姐就事論事,快人快嘴。
她剛換了一張紫色的沃爾沃小跑車,自己開的不多,經常三兩天給新人借去當婚車,一天能掙個千兒八百,算是投資到及至了。大概是覺得車小而嬌豔,自己老而憔悴,路上相識太多,不太好意思敞蓬,經常拉著她們幾個兜上幾圈。把車擺在人來人往的路口,像伺弄變形金剛似的起落。而她們礙於佼佼姐的淫威,只好在烈日裡打的打傘戴的戴墨鏡,醜態畢露,洋相百出,惹得路人頻頻回頭,果然是一堆洋蔥。
“什麼演唱會啊,男的女的啊,唱什麼來著。”
平時打的二五八將,偶爾也打長沙麻將,一百起底,可以衝。點一炮,最便宜的三百,最貴的七百,一場下來,也算不小的冒險。如果是打長沙麻將,算起來就更恐怖了。
別人讓的位,小怎一上來才一個多小時,去了六千多,自然是鬱悶。賭運有時候是一陣一陣的,有時候是一天一天的,但總的來說是揚惡懲善的,撫強不扶弱的。小怎的運氣跟她的月經似的,稀稀拉拉的,從來沒有規律,也沒有規模,九賭十輸。輸能輸上幾萬,贏卻贏個好幾百,不輸錢的時候和牌友漫山遍野地侃,輸了乾著急直瞪眼。
對家又自摸了,瞟了一眼,這回牌面有些不對勁。是詐和,發現了是要賠三家的。牌擺在那裡,似乎也不是故意的,都是平日裡的麻將搭子,每天都會報道見面的,大家出於信任,都扯別的話題去了,沒人注意。
想到自己出面指正,會使別人正負過大,由進三家變成出三家,由進幾千變成出幾千,太慘烈了。對方會不會惱羞成怒啊,後果太可怕了。實在不忍心,也就混在裡面給了錢,只盼再也不要有人胡詐胡禍害自己。牌打那麼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說這樣一個人這樣一顆心,為什麼還要來打牌呢。也許是麻木,只想要自己按著麻將機的程式運轉起來,在那些嘈雜轟鳴裡,什麼也不去想,包括代價的慘痛。
終於鼓著膽子表示:“今天實在是不想打了,兆頭不好,眼皮老跳,加上電話接的慌。”
“那就關機啊,上了桌,天大的事情也關機。”
電話就是這樣湊熱鬧,有時候在家裡一個人待著,靜靜的,一天到晚,連個簡訊都沒有。一上桌,簡訊就接踵而來。有時候久等一個人不來,等你一離開,他立馬就來了。還真邪門,而打牌呢,千萬不能不信邪。你只能向麻將妥協,別妄想和一百零八將談感情,講道理。
每次都是她隨大流,打到賒借無門,打到日月無光,打到只剩她一個人。今天三兩下,就成了眼下最大的輸家,她都不願意趕本,別的三家自然更沒意見,一天的工錢到手了,巴不得換專案玩玩。
想到阿擂,不免苦笑:虧他想得出來,連死人都抬出來了,在他心目中,自己大約是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