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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興致極好,酒精揮發在空氣,沉澱在血管,肩膀上長出一對翅膀,就要飛到天上去。

一頓飯,居然吃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似乎老天就是要跟這文革小爺過不去,本來,這一頓飯就已經一波三折了,至此,總算可功德圓滿,賓主盡歡了吧!誰知,他們剛踏出和室,還有一件更糟糕的事兒等著他們。

酒是個好東西,它能讓李白斗酒詩百篇,能讓李謫仙下海攬月,能讓藩籬變祥雲,芥蒂幻音符,能讓彼此的心坦誠,□,貼近,生出惺惺相惜之感;但酒同時也是個糟糕的玩意兒,最典型的,就是“發酒瘋”——

渺渺剛拉開紙門,一句充滿酒意的怒吼就劈頭砸下來——

“沈蔚你個□給臉不要臉,你以為我韓方舟他媽就非你不可了?”

一個年輕的男子站在過道上,指著一個緊閉的和室怒不可遏,雙眼通紅,沒有焦距,顯然已經喝多了,但那眼裡卻流露出真真切切的痛和恨。

本來是沒渺渺和文革什麼事兒,他們只是經過。

男人還在罵,“也不看看你沈蔚是個什麼貨色,要不是我韓方舟,你他媽現在就在‘紅都’賣!你這樣的□,我勾勾手指就有一大卡車,怎麼,他比我有錢還是怎麼的?錢,老子有的是!”他一邊說,一邊掏出皮夾,抽出裡面一大沓紅票子,對著緊閉的和室門啐了一口,“可老子現在不稀罕你了!”他轉頭看看,一下子就看到了渺渺,然後一疊鈔票就劈頭砸在渺渺臉上,“你,就你,夠不夠買一夜!不夠老子還有——”

他一邊說一邊又將錢夾裡的各色金卡、銀行卡一股腦地扔到渺渺臉上,然後依然朝著和室怒道,“你他媽看啊,看啊,你沈蔚是什麼東西!”

硬的卡邊緣颳得渺渺的臉生疼,心裡一股屈辱感逼上眼睛——

故人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文革赤紅了雙眼,驚!怒!一腳就狠狠地踹在那個韓方舟的肚子上,韓方舟不防被踹了個正著,踉蹌了一下,摔在地上,還有點濛濛的。

文革卻不放過他,一個箭步上前跨在他身子兩邊,一手拎起他的衣領,結結實實的一拳就砸在他的臉上。

韓方舟畢竟不孬不傻,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二話不說撲上去就扭到到一起,將一肚子的憤怒怨氣全數發洩。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個個都是打架的祖宗,為女人,為兄弟,為正義,兩肋插刀,絕不含糊,“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快意恩仇,身體內洶湧著的都是動物般的原始野性——可,相比較這種肉搏之戰,文革顯然更傾向於“腦力勞動”,他更大氣風流,自小浸淫的便是《厚黑學》、《菜根譚》之類的陰謀之水,玩人心,玩謀略,“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才是真本事!

但,很少打架,不代表就不會打架——

這一刻,文革是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一貫宗旨,從進東寶庵開始,他就覺得今天老天爺似乎瞅準了跟他作對,什麼都不順,但,為了渺渺——忍!忍!

忍到現在,他再忍下去,就他媽是孬種!

打!絕對的狠打!

渺渺就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也不去制止。

這邊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很多人,那扇緊閉的和室的門也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個子高挑,穿紅色羊毛衫的年輕女孩子,漆黑的直髮及腰,並不美得傾國傾城,卻是很有味道的那種,眉目冰冷自傲,又點綴著一點清幽的悲傷,如引枝高昂的紅梅,看樣子就是那個引發一切事端的沈蔚了。

這沈蔚也不簡單,好歹也算是“關係匪淺”的人,她居然就這麼看著,只是白著一張臉,卻再沒有任何舉動了。

這邊文革佔了上風,正打得不可開交,又進來一群人,都是和韓方舟一起的,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