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著,就這麼飄過了一個又一個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親眼看著康熙朝諸子奪嫡的風風雨雨,看著他們各自的嫡親弟弟被圈禁至死,作為旁觀者亦是滿腔唏噓卻也無處可述只能互相發發牢騷再一塊嘆口氣。
承祜和承慶兩個老鬼作伴在紫禁城內外飄了幾十年,革命友情必然是有的,只是兩個人互相拌嘴彼此嘲諷的時候遠多過相親相愛,原因無非是他們的弟弟關係實在太惡劣了,每一回胤礽和胤禔互下一次絆子,承祜和承慶就要吵一架幾天互不理睬,到最後連他們自己都數不清到底吵了多少回,最終在胤禔被圈,胤礽被廢之後,同時偃旗息了鼓,再沒了爭吵的力氣。
然後又這麼各自守著弟弟過了許多年,有一天黑白無常終於是來了,說他們可以去投胎了,倆人卻是不樂意了,他們弟弟還在呢,怎麼能就這麼去投胎,最後拿捏著閻王老爺當初弄錯了他們生死簿這一把柄與他談條件,逼他答應讓他們不喝孟婆湯去投胎,閻王老爺沒法子,也怕他們找玉帝老兒告御狀,便準了,於是兩個老鬼就這麼帶著記憶投胎轉世了。
胤礽聽罷一拍桌子,質問:“那為何爺也沒有喝孟婆湯!”
“這個……哥哥也覺得奇怪,你當初投胎的時候有遇到什麼怪事嗎?”
胤礽沒好氣道:“投什麼胎,爺根本沒投胎,爺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就變成了賈蘭,就在兩個月前,爺這根本是奪舍。”
原本胤礽還奇怪,現在他基本已經可以肯定了,他這種帶著記憶的奪舍其實是閻王老爺在報復承祜和承慶兩個,那倆是如願投胎轉世了,於他而言卻是糟糕透了頂。
聞言,承祜和承慶也驚住了,原來竟是這樣,也難怪他們找了十幾年都一直沒找到各自弟弟的轉世,到頭來,他們還是被那狡詐的閻王老爺給陰了。
胤礽端起茶喝了一口,情緒平復了些,想到眼下這狀況,抽死眼前這兩個也無用,還是罷了,便又問承祜:“所以你會那麼清楚爺的事情,都是飄著的時候聽來的?你還知道些什麼?”
“你每晚寵幸幾個人爺都一清二楚……”
胤礽一陣惡寒,只要一想到自己上輩子裡子外子都被眼前兩個看光了,就恨不得滅了他們的口。
看出來胤礽的不痛快,承祜忙轉移話題,問承慶:“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說起來他們倆自投胎後也有十幾年沒見了。
承慶笑了笑,得意狀揮著扇子:“爺這輩子的名字叫永瑢。”
“永瑢……你是乾隆的兒子?”承祜聞言便忍不住皺眉,這小子命也忒好了。
胤礽冷嘲:“做那個腦子有毛病的皇帝的兒子,你倒是得意了。”
承慶對此卻並不在意:“有何不好,做皇子總比你們要有面子些。”
承祜嘴角抽了抽:“你當真沒找到你弟弟啊?”
提到這個承慶又嘆起了氣:“沒有,不過保成都回來了,他也快了吧。”
“做夢。”
承祜和承慶同時轉頭看胤礽,卻見他冷冷哼了一聲,別過了眼。
承慶也笑著捏了捏胤礽的臉:“保成啊,等保清來了,這輩子你們好好相處啊,別再吵架了。”
“哼。”
承祜拍承慶的手:“少調戲爺的弟弟。”
承慶笑眯眯地轉了一圈眼睛,說道:“我告訴你們一個好玩的事兒,宮裡的那位皇后娘娘,被乾隆氣得昏迷了十幾天,一命嗚呼了。”
“皇后崩了?怎麼半點風聲都沒有?”承祜和胤礽聞言俱是詫異不已。
“當然沒有,後來又醒了,卻是換了一個人,你們猜是誰。”承慶拖長了聲音吊他們胃口。
“管他是誰,跟我們沒關係。”承祜只關心自己的寶貝弟弟,胤礽找到了其他都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