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用,叫石師兄付出了這樣大的代價,若不是他,我倆現在還在‘天幕’那邊掙扎活命。”
梅杞覺著這氣氛不對,乾笑道:“齊師妹這些年也鍛煉出來了,我看這洞府裡也就你們兩個還呆得住,走吧,咱們師兄妹回頭再聊,先去元長老那裡看看。”
竇東陽這會兒已經回來,見到梅杞三人一起出來,連忙上前給梅杞、齊秀寧見禮,又稟報說適才上山時遇見了穆逢山等人,穆宗主問起石清響身體如何。
石清響怔了怔,側頭向梅杞笑道:“穆宗主是衝著師兄來的,師兄來到丹崖宗,還沒有見過穆宗主吧?”
梅杞沒有在意:“我們自是直接來了你這裡,怎麼,還需得和丹崖宗的人先打過招呼?”
石清響道:“那到不是,不過我住在這裡向來得他關照,宗門和小瀛洲數次開戰的訊息還是他告訴我的。”
梅杞來了精神:“穆逢山告訴你?那他怎麼說?”
石清響微微一笑:“自然是感嘆這些事情本不該發生,這兩回敗仗咱們打得實在是有些草率。”
他見梅杞若有所思,便向竇東陽吩咐道:“去同穆宗主說一聲,師兄此來,是有要緊事需得先面見元長老,待辦完事,他便去香積峰拜望穆宗主。”
梅杞“嘿嘿”而笑,親熱地在石清響肩上拍了一記,衝竇東陽道:“照你石師叔說的去辦。”
三人上到赤輪峰頂,在元必簡的洞府外站定,這洞府是先前齊天寶以土系法術所建,離遠看像一塊狗皮膏藥緊貼著寰華殿。
梅杞許多年以前來過丹崖宗,那時候金東樓、凌虛子等人都還活著,寰華殿象徵著丹崖宗在道修大陸的數千年榮光,叫他印象十分深刻,如今再看到這一幕,不由心中輕視:“這個樣子,丹崖宗的人竟然都能忍了,活該要守不住寶貝,金東樓等人的死,是老天爺的意思,和我們符圖宗關係不大。”
元必簡是宗門長老,比他們輩高位尊,三人洞府外邊大聲道出來意,元必簡在裡面神識一掃,見是宗主的三位弟子,立刻叫他們進去。
這洞府齊天寶活著的時候石清響從未涉足,只在這次出門前後來過兩次,都是說完事情即走,沒有多停留。
梅杞自覺和元必簡很熟,雖是元嬰,卻沒有要避嫌的想法,帶頭進了洞府之後左顧右盼,道:“怎的師叔這裡冷冷清清,丹崖宗也不派幾個弟子過來服侍?”
齊秀寧亦道:“不是說馬、寧兩位師兄跟了來?”
石清響指了洞府內通往寰華殿後殿的一條通道,向兩人解釋道:“上次我也這麼問師叔,師叔說他二人被派去寰華殿後殿了。”
梅杞好奇地站在岔口向那邊張望了一下:“這裡通往寰華殿後殿嗎?”
此時石清響覺著心中一跳,神識若有所感,這絲感應來自於“同心蝶”,看來是紅箋拿著那玉盒到了安全的地方,終於發現了這隻魔蝶的作用。
石清響招呼梅杞:“走吧,咱們先進去見過師叔。”
稍停片刻,一絲神識透過他和“同心蝶”之間的聯絡傳遞過來,透著小心翼翼:“是石清響嗎?你給我這東西是這麼用沒錯吧?”
“沒有錯。你用《大難經》可以透過那蝴蝶知道我的所思所想。”石清響一邊陪著那兩人向裡走,一邊在心裡回答著紅箋。
那邊紅箋的神識停滯了一下,再響起來便透著一種歡快:“那你豈不是在我這裡再沒有秘密可言?哈哈,你麻煩了。”
石清響嘴角不由翹起,神識將心聲傳遞過去:“請讓我提醒你一聲,兩個都學了《大難經》的人,是沒有辦法相互窺探心意的,你只能知道我想叫你知道的。”
“切,那你整這麼只蝴蝶給我還有什麼意思?”紅箋的神識感覺著明顯有些掃興。但她隨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