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箋數了一數,果然,到場的是十四個人,獨獨少了水靈根第一名的姚真。
這可奇了,這麼大的事,姚師姐又是提前那麼多天便精心準備,怎麼關鍵的時候竟會遲到?再說她人不在住處,又不在這裡,會在什麼地方?
紅箋心神不寧,那廂來帶他們上赤輪峰的金丹費承吉則是難掩不豫,晚潮峰的閆長青今天沒有露面,費承吉沒有合適的人抱怨,只得黑著臉斥責曲長河:“你們水靈根這邊怎麼回事,今天這種場合,竟連個練氣六層的都沒有,豈不叫別的宗門看笑話?”
曲長河淡淡地道:“這代弟子不成器,師叔又不是不知。本來有個女徒,勉強達到了練氣六層,不過我看她此時人還未到,大約是放棄了拜見大長老的機會。”雖然平日裡不大關心女弟子,曲長河還是知道三個小姑娘住在一處的,師叔既然問起,他便向紅箋和齊秀寧的方向多問了一句:“姚真人呢?”
紅箋還未說話,齊秀寧已規規矩矩地稟道:“回師父,我等來時去邀姚師姐同行,但姚師姐住處無人。”
費承吉“哼”了一聲,向眾弟子說道:“今天是做什麼,我與你們提前說一下,也好心中有個數,別傻乎乎的一個個只管閉著眼去。大長老和符圖宗的戴宗主特意抽出空來,要見見各大宗門的後生晚輩。好好表現,若能入他們兩位化神大能的眼,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造化。你們也不要因為與大長老同在丹崖宗便心存僥倖,由這一次各宗門的情況看,你們實力是最差的,把那狂妄無知的蠢樣兒都收起來。”他訓斥完了,也不管眾弟子表情各異,一甩袖子道:“走吧!”
紅箋張了張嘴,終於未能將懇求眾人等一等姚真的話講出來,她人輕言微,說了徒惹人生厭,不管一把年紀的費承吉還是曲長河,都不會為此停下腳步,至於其他同門,說不定還在為少了姚真這個競爭對手而暗自慶幸。
眾弟子自動排成兩列,默默跟在費承吉身後,紅箋一邊前行一邊不斷回頭往來路看,希望姚真能突然出現。
“師妹,方師妹!”
紅箋嚇了一跳,這才留意到走在她身旁的是張鈺。
張鈺抬頭看了一眼隊伍前面的費承吉,別看老頭子今天說話挺兇,這位同為木靈根的師叔祖對張鈺平日裡很好,張鈺並不怕他,他向紅箋擠了擠眼睛,悄聲道:“方師妹竟是今天的水靈根第一麼?小小年紀真了不起。”自從紅箋和躚雲宗的人打賭贏了之後,張鈺等人便對她一改往日的冷淡,搭訕多了起來。
紅箋這才突然注意到這個詭異的結果。陳載之考核中意外受傷,鄭謹超齡,姚真到現在還未出現,自己這個小小的練氣五層竟然成了隊首,怪不得費師叔祖臉黑如墨。
紅箋回頭往自己身後望去,緊跟在後面的是宗門考核中名列第四的秦尚義,再後面便是齊秀寧,他們個個面頰微紅,神情中充滿了希翼,她又往木靈根的佇列中找到了方崢,不知為何,站在這個人人豔羨的位置,紅箋心中卻湧上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赤輪峰乃是丹崖最高峰,主殿寰華殿位於赤輪峰頂的雲海之中,每當太陽西沉,殿瓦間紅霞煥彩,流光四溢,襯著峰下的碧海藍天,宛然神仙居處。
這座修真界著名的大殿若非大事等閒派不上用場,紅箋在丹崖宗呆了這麼多年,撈著上赤輪峰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寰華殿更是一次也沒能進去過,更不用說其它各宗門的練氣弟子。
丹崖宗的人到得不算早了,寰華殿外不少宗門已經列好了隊伍,正靜悄悄地等待。
紅箋粗略看了看,黑壓壓的足有上百人,沒見到熟悉的,丹崖宗位置居中,正衝著大殿的正門,左邊臨著的一隊人數不少,也有十四五個,這些少年不管男女俱是一襲黑袍,上面繡著金色的雲紋,既英挺又透著幾許神秘。
張鈺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