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幾個都是臉色微變。
對面那一男一女果真便是失蹤近三十年的陳載之和方紅箋。三十年未見,這兩人身上的氣息可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尤其陳載之,他竟然這麼快便結嬰了。
不用問,都是傳宗玉簡的功勞。
穆逢山和英麒自然也看到了古里古怪的石清響,不過在二人眼中,此人道魔同修,原本就時時一副快斷氣的模樣,最厲害之處是有個化神師父,如今這師父已經殞落,出了這麼大的事,穆、英兩個哪裡還顧得上關心石清響怎麼和這些人攪在一起,重要的是,陳載之回來了!
穆逢山目光掃過對面諸人,特意在“閆長青”臉上停留了片刻,他是元嬰後期,對面幾人加上陳載之,也不過四個元嬰,“閆長青”修為稍高些,元嬰中期,按說不足為慮,不知為何,他偏偏對“閆長青”有些說不清的忌憚。
張左青覺著這時候是該替師父說話了,道:“師侄?脫離宗門這麼久,還能算是咱們丹崖宗的人嗎?再說當年的事情還沒有查得清楚,陳載之,還不將傳宗主簡交出來,你要霸佔到什麼時候?”
不要說井白溪、紅箋幾個對他們這反應不以為奇,便是陳載之,被困苦修部小世界多少年不得出,性子也早磨礪出來,他微微一哂,抬手於空,掌心裡一塊瑩白玉簡散發著淡淡的光輝:“你要這傳宗玉簡?”
張左青眼中精光一閃,這小子有這麼好說話?口中喝道:“大膽,還不速速交給宗主。”
陳載之神情冷淡,目光落在穆逢山身上,朗聲道:“諸位想來並不知道,只有水靈根元嬰才能開啟我丹崖宗的護宗大陣,所以我宗歷代宗主都是水修,至於穆先生,你費再大的心機,花再大的力氣,將宗門搞得再亂,也是無濟於事。”
陳載之明明沒說什麼厲害的話,穆逢山卻氣得腦袋裡發暈。
他不否認當初為木靈根修士們向凌虛子爭取利益用了些手段,但那也是正當的要求,不為別的,只希望凌虛子能一碗水端平了,至於搞亂宗門完全是陳載之汙衊他,不見他做了宗主之後殫精竭慮,為宗門改革作出了多大貢獻,若不是他,戴明池早將丹崖宗踩平了,哪裡還能保住基業?
霍傳星、閆長青這幫該死的水修,這時候跳出來和他作對,忘了他在戴明池面前陪著笑臉保護他們了?
英麒臉色也不大好看,瞥了穆逢山一眼,道:“既然水靈根幾位鐵了心想要纂奪宗主之位,那咱們也不必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非要做一家人,廢話少說,動手吧,陳載之,你若能打殺了我們幾個,就是你來做這宗主又如何?”
井白溪點了點頭:“你也看出來,載之是要做宗主的。”
穆逢山氣結,揮了揮手。
他這七八個人不但有元嬰,還有費承吉、葉正心等金丹圓滿,當下便要一擁而上。
紅箋一直拉著石清響的手站在一旁,沒人與她說話,她也不主動出聲,此時見這情形抬手將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扔到了眾人身前,那東西地上打了個轉停下,正面朝上,一時場上死一般的寂靜。
戴明池的人頭!
☆、第三百二十七章 新開始
大好頭顱,血跡斑斑,上面一雙眼睛圓睜著,空洞無神,昔日不可一世的化神戴明池這是死不瞑目。
不要說其他人,就是穆逢山和英麒也不由心中一陣疾跳,臉上微微變色。
先前他們估計著符圖宗鬧成這樣,戴明池大約是出了意外,但猜測總不如親眼目睹帶來的衝擊大,戴明池竟是死在眼前這些人手上,而且還被割下了腦袋。
那可是化神,偷襲暗殺都不好使,必然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拼殺,先前眾人如何畏懼戴明池的,如今這份畏懼便轉移到了對面這幾人身上。
穆逢山眼見徒弟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