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萬年雖然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史夜服的那些丹藥紅箋並不知道是怎麼煉出來的,但若榮華藏這裡有材料,她可以煉點丹藥出來,全力幫助榮華藏在祛邪符發作的時候保住他的性命。
“哇,這麼巧,真是走運。”夏不降豔羨不已。
這話在剛剛才不得不接受了父母故去這一噩耗的紅箋聽來稍覺刺耳,她深深望了夏不降一眼,道:“你當時在神殿中若是不走,便也會同我一樣,立下尋找八部傳承的道心誓。”
夏不降不禁縮了下脖子,以前在苦修部小世界,即使被計北老賊時時欺負著,他也能嬉笑怒罵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隔了五六十年再遇到紅箋,他卻感到了不小的壓力,他不知道這是紅箋在魔域做了三十多年的宗主,潛移默化之間叫人不敢輕犯的緣故,卻隱隱覺著這股氣勢與她修為突飛猛進關係不大。
說起傳承,紅箋到想到一事。
“榮前輩,符陣部的傳承可以給我一份嗎,我拿丹鼎部的傳承和你換。還有自性部的功法和《大難經》,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線索或者是一字半句?”她手裡有龍大師給的那個自性部功法,尚不知道是真是假,而《大難經》她只學了三分之二,少的那一部分在季有云那裡。
榮華藏搖了搖頭:“不必交換我也可以給你,只是據說符陣部當年有件重要的寶貝沒能搶救出來,致使許多絕學都失傳了,符陣部尚且如此,更不用說自性和大難。”他見紅箋露出失望之色,想了一想,又道:“不過歷代宗主的信物‘天道令’在史夜手中,你不是說手裡有篇自性部的功法不知真假嗎,‘天道令’可以判斷。”
紅箋點頭記下。
只要史夜和他手下的人不突然想起紅箋來,她便有兩天的時間和榮華藏、夏不降秘密制定計劃,研究祛邪符,並在法陣的掩護下開爐煉丹,以便在史夜身死或是他催動了祛邪符的情況下,保住榮華藏性命。
兩天時間轉眼即到,榮華藏帶著紅箋去向史夜覆命,按照計劃,生死成敗便在今日一舉,這麼重要的時刻,夏不降自然要跟著。
臨出發前,夏不降想起前日紅箋和史夜交手還完全落在下風,沒有還手之後,不由地有些惴惴,問紅箋道:“怎麼樣,給我透個底,到底幾成把握?我這連兒子都還沒有呢。”
紅箋詫異地望了他一眼:“你想生兒子?怎的不生,史夜求之不得。”
“呸,呸,你要不來,我原打算一輩子就這樣,絕後拉倒。”夏不降說的是真心話,在這裡子子孫孫受人控制,他哪受得了這個。不過話一出口,他又覺得哪裡怪怪的,適才這話說得頗有歧義,那意思好像自己不生兒子是一直等著紅箋。
夏不降這麼一想,不免有些心虛,悄悄向紅箋望去,卻發現人家根本沒有理會他。
紅箋也在想今日行動有幾成把握。“大家盡力就好,只要別露出破綻,還是大有希望的。”
夏不降長出了一口氣:“那就好。”他這才發現師父榮華藏比自己要鎮定得多,連忙叫了聲“師父”,湊到眼前。
榮華藏像平常一樣,沒什麼表情,看了他一眼,道:“走吧。”
史夜依舊帶了幾個狗腿子在山洞裡利用太虛元氣修煉。
紅箋能感覺到“補天律”的異動,她假做不知,由榮華藏按照此界的規矩,先傳信聯絡大管家花空郎,再由花空郎代為向仙主請示,終於得了史夜召他前去的命令。
史夜這次沒有帶那兩個女修,山洞裡除了花空郎和巴丘,還有丹鼎部部宗壤駟玉,都是他的親信。
三人一到,規規矩矩見禮,先由榮華藏上前覆命。
史夜一見榮華藏空著手,沒有奉上母符,臉上便是一沉。他這會兒剛服了丹藥下久,腦袋裡異常清晰,只覺有用不完的精力,抬手打斷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