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帶廣告、要佣金、要打跨頁……天啊,要求多得像潮水一樣,她已經應付得筋疲力竭了。
不能砸公司的金字招牌,老總的耳提面命像魔咒一樣深印在她腦海。
屁啦!
這年頭出版業如雨後春筍,招牌都是壓克力造,資訊的賞味期比一夜情還要短。
她今天要去借貨的店,因為拿的是法國最知名品牌的旗艦店,法國來的店長龜毛又難纏,老是用一口法語刁難她。
就算每次只能抱頭鼠竄,恨得想把他踢到牆壁貼著,事到臨頭,她還是得硬著頭皮上。
上門後,法國佬依舊拿鼻孔的鼻毛給她看。
她厚著臉皮用坑坑巴巴的法語問安,法國佬把她當桌布。
不過,當他看見在店裡頭閒逛的納日,馬上一改後孃臉貼了過去,那殷勤,簡直是天差地別。
白光傻不愣登的看著兩個男人以流暢又優雅的法語交談,目瞪口呆。
她也不想那麼拙好不好。
她呆了又呆……卻看見店長笑語晏晏的走過來,“梁小姐,你對小店的賞臉真是蓬蓽生輝,你多看看,店面上的貨你只要看中意請全部帶走……要是不喜歡,我可以去倉庫調。”
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我只是借用,保證不會有任何損傷,而且我們雜誌社也會免費提供廣告頁替你們打廣告,我們不是要貪你便宜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儘量搬吧!”
白光心裡OS:他哪裡知道了,這些話她早就重複過N遍,背得滾瓜爛熟……都快爛掉了,可是這法國佬壓根沒聽進去,所以除了拒絕還是拒絕。
她招手要納日過來搬東西順便咬耳朵。
“你跟他說了什麼,態度變這麼多?”
納日笑笑,還是孩子的清純笑法。“我恐嚇他要是不出借就放狗咬他!”
“就這樣?”
“不然你想怎樣?”
白光只拿了幾套當季的衣裙,只要能應付那個最難搞的愛琳娜,就萬事OK了。
“不管怎樣,都謝謝你。”
“不客氣。”有那麼一瞬間,納日的眼飄過與他清純容貌截然不同的深沉閃芒。
同樣的情況在鞋店又發生。
接著是臺灣最大的一家金飾店,因為電視跟看板廣告做大的緣故,這家金飾店一日暴紅,態度也不可同日而語,白光每次來都碰得滿頭包,一想到要來就很想去死。
從來不曾這麼順利過,她激動得幾乎想仰天長嘯!
“你是我的幸運天神!”
她差點就去擁抱納日。
“我會一直是的!”他也不害羞。
“要謙虛……別給你帽子戴就以為自己是大廚師了。”白他—瞥,也難掩她臉上透出的粉色。
“我沒想過要當廚師,那些刀工,很辛苦。”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聽不懂還是裝傻,就是能把她搞得哭笑不得,拿他沒轍。
東西齊全,白光自然驅車往攝影棚去。
她去地下室停車的時候,納日藉口買飲料下了車。
他看著白光的小車進了地下室。
他站定,一道影子無聲無息的出現,
“大人。”大光頭的青年,面板曬得比黑炭還要透亮,隨便一站,像座小山,氣勢驚人。
他叫安琪麥,是安琪路的雙胞胎哥哥,比起弟弟的狡猾機伶,他是敦厚多了,不帶年輕的燥火跟脾氣,真要說,納日把他帶在身邊的機會反而比安琪路要多。
“交代的事辦妥了?”
“已經遵照大人吩咐把那些店面都買下來了。”
“叫那些店長們嘴巴要閉牢一點,不該外洩的話最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