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點事,恐怕他在小弟面前什麼威嚴都會『蕩』然無存了。心裡一發狠沙皮舉起手中的啤酒瓶,就向馮奕楓的頭上砸去,口裡大聲喊了出來,以壯聲威。
“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啊!”德嬸嚇得驚叫出來。
“哎呀!”超瓊在這一刻有點後悔自己強出頭,害馮奕楓受累。雙手捂住眼睛,害怕見到馮奕楓血流滿臉的慘狀。
可啤酒瓶破碎的聲音遲遲沒有到來,超瓊反而聽到沙皮的呼痛聲。
“哎喲,哎喲,痛,好痛。”
移開捂住眼睛的手一看,沙皮手中的酒瓶依然高高舉著,可他身後卻站著比他更高大的安德烈,大手抓住沙皮的手腕,讓他不能繼續往下的動作。巨靈般的身影完全遮擋住從門口照『射』進來的光亮,讓沙皮完全置身於陰影之中,給了沙皮更大的心理壓力。
木雲、劉山、劉宇和馬長青幾人,也都圍了過來,劉宇更是第一時間就把靚坤手中的碎玻璃瓶奪了過來,一人一個的守住幾個混混,讓他們一時間都不敢輕舉妄動。
餐廳裡的瞬間變化,讓德叔和德嬸都有點接受不了。突然出現的這些人,明顯就不是跟沙皮和靚坤他們一路的,而且其中還有一位令人要仰望的外國人。他們出手很快,也就眨眼間,就控制住場面,沙皮和靚坤這兩位能夠話事的人,都被控制了起來,令其餘幾位混混,都有所顧忌,再也不復剛才的囂張了。
本來站在一邊,臉帶微笑,饒有興致在看戲的倆位西裝男,看到事情的突然轉變,似乎已經超出了原先的預估,微笑沒有了,緊張和虛汗冒了出來。灰『色』西裝拉了下藍西裝的衣袖,打了一個眼『色』,慢慢的往後退,想要離開茶餐廳。
可不等他們轉身離開,馬長青和董利民倆人一手就分別搭在倆位西裝男肩膀上。馬長青帶著微笑道:“怎麼?倆位就不多留一會,看完戲就急急忙忙想要離開了?”
馬長青的微笑,在倆位西裝男眼裡,就好像在恥笑他們,在掌摑他們的臉一般。藍『色』西裝故作鎮定,身子一扭,想要甩開馬長青的掌控。可隨即肩膀上傳來一陣痠痛,讓藍西裝臉『色』不由一變。『色』厲內荏的對馬長青吆喝道:“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們離開?”
馬長青可不是好糊弄的人,手依然按住藍西裝的肩膀,笑容依舊不減道:“沒什麼,既然你們這麼喜歡看戲,那就坐下來繼續看。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還有我們少爺沒有發話讓你們之前,誰都不能擅自離開這裡一步。”說完跟董利民對望一眼,把倆位西裝男壓回椅子上坐下。
馮奕楓對德叔道:“德叔,把事情說清楚吧,不然你以後還怎麼繼續開鋪?這些人可不會就此罷休,今天我們剛好在,要是不處理好,載我們離開後,恐怕他們又會再來搗『亂』,你等抵擋得住幾次?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想想德嬸啊!難道你希望看到她受到這些人的傷害麼?”
德叔深情的看了看身邊還是一臉驚懼的德嬸,苦澀的嘆了口氣,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事情是這樣的,早在兩個多月前,有間地產公司看中了這棟大廈,要收購了重建,發展成新式的商貿大樓,當時……。”
根據德叔的娓娓道來,馮奕楓和超瓊才知道事情的始末。一間地產公司,看中上環的發展前景,想要收購“德記”所在的這棟商住兩用的大樓,重建成集合商場、辦公室和高檔私人公寓的大廈。由於價錢出得還算公道,很快就把周圍的商戶和大業主手中的住宅物業收購了。但在德叔這裡,卻遭到了拒絕,好說歹說,甚至一再提升收購的價格,可德叔死活都不肯賣“德記”。就這樣,一直跟這間地產公司僵持著。
明白了始末後,馮奕楓和超瓊甚至都不用動腦子了,這倆位西裝男,肯定就是那間地產公司派來的業務員,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