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相陪了;二位請回”說著,抬腿便要往外走;忽又停住,想了想,轉頭看向凌羽,問道:“凌隊長,王爺……唉,你以後何去何從?”
凌羽悽然嘆道:“王爺代我恩重如山,凌羽終生報答不完;王爺不在了,我……我便去追隨郡主,給郡主做個侍衛王爺只這一個親人;凌羽保護郡主,也算是在報王爺恩德了”抱拳向嚴、陳二人各施一禮,又道:“二位將軍,以後我跟著郡主,咱們定有再見之時;後會有期”言畢,將斗篷的頭罩戴好,掩了大半面孔,抬步出帳而去。
陳敬龍目送他離開,點頭嘆道:“這人對王爺確是忠心耿耿,難怪王爺如此信任他,有什麼重要事情都派他來幹楚楚能有這麼個忠心之人保護,我也能放心不少”說著,抬步走出帳外;喚來親兵,吩咐道:“快去請賀副將來見我,越快越好”那親兵答應一聲,急忙奔去。嚴奇知他有重要事情要辦,也不多加打擾,自顧離去。
不一刻,賀騰急急趕到。陳敬龍向他略一講述王爺絹之事,又將城主府通行金牌交付於他,命他立即帶兵起行;賀騰自無異議。
二人略一商量,都覺陳家軍大損之後,老兵所剩不多、戰力已很有限,著實再不能削減;剛從軍的三萬多新兵,暫時不能陣,留在前線一時也派不用場,倒不如去往後方,一邊駐守鐵盔山,一邊訓練,兩不耽誤;當即便決定賀騰引領新兵離去。
要接管鐵盔山,必須在朝廷得知白虎城主死訊,任命新的城主到達白虎城之前便趕到鐵盔山去,時間著實緊迫的很。二人絲毫不敢耽擱,商議過後,便匆匆集結新兵、整理沿途所需物資。當天下午,三萬多新兵便在賀騰引領下離營而去。
陳家軍擅自出兵,已有多次,其他諸軍將士見的慣了,都習以為常;此次見陳家軍又再出兵,也都不很在意,並沒人疑心過問。
倒是慕容濱濱、項拓這兩位陳家軍副將,驚疑不定,不知為何要把新兵派走,一齊找陳敬龍,非逼他說個清楚不可。陳敬龍對他二人都是信得過的,當即也不隱瞞,把賀騰去向、緣由說給二人知道;慕容、項拓二人聽說白虎城主或已歸天,都是傷感不已。
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陳家軍所出兵馬並未歸來,且不曾聽聞半點與敵交戰的訊息;其他諸軍將士方才疑惑。袁石及各位大將紛紛尋陳敬龍詢問究竟,陳敬龍只支吾應付,並不敢明言。
直到黃昏時分,陳敬龍才好不容易把來詢問的將領打發乾淨,終於得空歇歇;不料剛歇不久,又有軍士來報:“義軍首領歐陽干將求見”
陳敬龍以為歐陽干將也是來詢問新兵去向的,雖不耐煩,卻也只得應付;當即略一整理裝束,出外迎接。
到了陳家軍營地外,老遠便望見幾名身穿白袍的鑄劍山莊弟子抬著把軟椅,歐陽干將正半臥在椅中。
陳敬龍含笑招呼道:“干將兄,這幾日我忙的緊,竟不得空暇去探望你,失禮勿怪你傷勢怎麼樣了,可有好轉?”一邊說著,一邊前行;話說完時,也已行到近處,看清了歐陽干將模樣;這一看之下,卻不禁大吃一驚。
四百二十三節、干將獻策
陳敬龍看清歐陽干將模樣,不禁大吃一驚。
只見此時的歐陽干將,面色枯黃、手足輕顫、雙目緊閉、鼻息微微,竟儼然已奄奄欲斃、離死不遠。
陳敬龍急邁一步,握住他手掌,惶急叫道:“干將兄,你怎會……怎會這般模樣?”
歐陽干將聽見呼聲,微微睜開眼來,眼神朦朧,似已看不清楚;在陳敬龍臉掃視半晌,方有氣無力的輕輕嘆道:“是敬龍兄弟來了愚兄怕……怕是不成了;特意來見你一面,向你……向你告別”只說了這兩句話,便已喘息急劇、抖作一團,彷彿隨時可能斷氣。
陳敬龍驚駭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