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身份有兩個,一個是李丞相身邊的紅人,新豐丞吉溫;一個卻是絕楚山莊的莊玉郎。這姑娘識得莊玉郎的身份,莫非是藍後的人?
可沈慕容並沒有回答,只是轉過頭去,晶瑩的雙眸又看了他一眼,心中竟然有些失落,甚至有些後悔那日為何要蒙面。她嘆了口氣,心道:“看來他已經不認得我了……不認得也好,沈慕容你還有什麼放不下呢?”
吉溫微微沉吟,又道:“不知為何,我始終覺得我和姑娘見過,可是我……我……”
沈慕容冷然道:“你受得劍傷有毒,我……已經幫你把毒逼出來了……再過得幾日你便可以康復了。”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又不由得一紅。
吉溫道:“雖說大恩不言謝,但我還是想要多謝姑娘,我與姑娘萍水相逢,可姑娘依然肯出手相救,可見姑娘心地純善,姑娘的大恩大德,我莊玉郎他日必定會傾力相報!”
沈慕容猛地轉頭,臉上竟有些怒氣,道:“萍水相逢?我可沒那麼多閒工夫救你!”說著又指了指床櫃上那碗道:“桌上那碗是雞血,我加了我派獨門‘紅雪散’,對你的傷有好處!”
吉溫笑笑道:“姑娘……如何生這麼大的火?其實,姑娘不管生不生氣的時候,都很美,尤其是那雙眼睛,我……我總覺得見過,只是想不起來。”
沈慕容聞言,心頭一喜,記得上次在綠松林,她蒙著面,他也是這般說過。便語氣稍和,道:“你……是不是對每位你見過的姑娘都這般說?”
吉溫道:“怎麼會?其他庸脂俗粉豈有姑娘這般美貌,我吉……哦,我是說,我莊玉郎,只對你一個姑娘這般說過。”甜言蜜語,是他的拿手菜,對於女人,不同型別的,在現代,他都已經太瞭解了。
沈慕容心下更歡,暗道:其實他說的也沒錯,上次他那樣說的時候,也是對我說的。她不禁有些嗔怪自己,明明上次自己蒙了臉,還要人家認得你,這豈不是強人所難?
過了這麼久,這人都還能記住她的眼睛……可是自己真的能在一個男人的心中停留多久,她也不知道,她的延和哥,早就已經死了,便如自己的初貞一般,一去不復返了。她帶著殘破的身子,四處尋仇,這人又能讓她在他心裡多久?
她嘆了口氣,轉身欲走。卻聞莊玉郎道:“未知姑娘芳名?”
沈慕容沉默了一會,道了一聲:“叫我容容吧!”這是她第二次告訴他名字了。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何要告訴他。言畢便一撩簾子走了出去。
吉溫坐在床頭,想了想,嘴裡反覆念著這個名字,忽而靈光一閃,綠松林內那抹清麗的白色身影,那雙幽幽晶瑩的眼眸,他嘴角漸漸揚了起來,自言自語道:“原來是她!”
吉溫唇角含笑,低聲重複著她的名字道:“容容……有意思!”他忽然對這個女子產生了興趣。
又過了幾日,沈慕容留下話,說有要事在身,將受傷的莊玉郎交給了雲婆婆待為照顧,便走了。吉溫想不明白,如何這仙子一般的沈慕容對他這樣英俊瀟灑,魅力無窮的現代男人忽冷忽熱。
這日他正躺在村屋外的竹椅上,愜意地想著心事,卻被人給打斷了。來人正是這幾日一直照顧他的雲婆婆。
雲婆婆道:“這位相公,雖然老生不知你跟小容是何關係,可老生還是忍不住要勸你幾句。說得不對,還請相公勿怪!”
這幾日閒適的農家生活,似乎讓那個殘暴心狠的李威廉從他的身體中消失了一般,吉溫笑笑,道:“婆婆但說無妨,晚生洗耳恭聽。”
雲婆婆道:“老生不知相公是如何看待小容,不過,其實怎麼說小容都是位好姑娘,那日你傷重昏迷,小容替你運功逼毒之時與你又有了肌膚之親……還望相公你……”
吉溫聞言猛地從竹椅上彈了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