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笑,拿梳子幫她梳頭髮。
長公主又道:“明日我想辦法讓人給裴大人捎個話,倘若他得空,也可以去那裡和你見一面。”
“他會有空嗎?”穗和猶豫道,“還是讓他以公事為主吧,別分了心。”
“嘖嘖嘖……”長公主挑眉戲謔,“想見的也是你,不想見的也是你,只怕腸子都打了一百個結了。”
穗和羞得滿面通紅:“殿下快坐好吧,仔細扯掉了頭髮。”
長公主哈哈大笑。
穗和服侍她換了衣裳,出去吩咐廚房送晚飯來。
長海抱著拂塵站在門外,見穗和出來,偏頭去看她。
穗和福了福身,什麼也沒說,就沿著迴廊走開了。
長海看著她嫋嫋婷婷的背影,心想裴大人那串佛珠,恐怕就是送給她的吧?
怪道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男人只要有根,誰也過不了情關。
可惜自己是個沒根的,體會不到這種煩惱。
穗和從廚房出來,直接回了偏院。
長公主那裡有人服侍,讓她回來好好睡一覺,明早去赴王侍郎家的菊花宴。
可她滿腹心事,哪裡睡得著,坐在床上,將那串佛珠捧在手裡看了又看,真真是柔腸百結。
佛珠一共三十六顆珠子,在裴硯知腕上繞兩圈,她的手腕細,要繞上三圈。
她左手手腕內側刺的字還有些紅腫,便將佛珠纏在了右手上。
想到大人幾次情動,摟著自己,壓著自己的時候,這佛珠就硬梆梆的硌在身上,有時會把她白生生的肌膚壓出紅色的印子……
穗和忍不住心神盪漾,霞飛雙頰,熄了燈,把戴佛珠的手放在胸前,心裡想著那個人,想著明天他會不會有空去王侍郎家????
他那麼忙,應該不會去的吧?
即便不忙,他那樣的身份,想必也不會去的。
算了算了,去或不去,只要他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就好,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面。
穗和胡思亂想著,抱著佛珠沉沉睡去。
另一邊,都察院裡,火把點了一院子,把半邊天照得亮如白晝。
裴硯知一回到都察院,就看到了在門外大發雷霆的安國公,叫嚷著要進去見兒子,要把兒子帶回家醫治。
守在門口的差役堅持說沒有大人的允許不能放他進去,他便不依不饒,指揮著手下的人要硬闖。
眼瞅著要打起來,裴硯知走下馬車,一聲厲喝:“國公爺好大的排場,竟敢在我都察院門前耀武揚威!”
安國公回頭看到是他,幾步上前,伸手就去抓他的衣領:“裴硯知,你還我兒子命來!”
裴硯知面色一寒,抬手擋開他的手,鳳眸微微眯起:“本官是都察院的長官,本官都不知道的事,安國公是如何得知的?”
安國公噎了下,跳腳道:“你甭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總之我兒子在你都察院遇刺,就是你這個長官的失職,再不把我兒子交出來,我跟你沒完!”
“國公爺說得對,此事確實是本官失職,因此本官決定全面封鎖都察院,嚴禁任何人出入,連夜排查可疑人員,勢必給安國公一個交代!”
“……”安國公聽他話頭不對,怒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說連我兒子都不能出來嗎?”
“沒錯,宋二公子是當事人,也是證人,本官會請最好的御醫為他治傷,在查出兇手之前,他是萬萬不能離開都察院的。”
“你……”
安國公氣得火冒三丈:“裴硯知,你還是人嗎,我兒子都快死了,你不讓他出來,也不讓我見他,你安得什麼心?”
“不讓他出去也是對他的一種保護,誰知道外面有沒有人要殺他滅口呢!”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