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幫主佘君豪被那水湖綠的長袖遮住的時候,沒有人發現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縷不易察覺的古怪笑容。
“呼,嘩啦。”
沒有任何徵兆,是尖銳的物體刺進木頭的聲音,一張椅子已經嘭的一聲爆裂而開。那飛出去的椅子上插著一根肉眼難見的細絲。正是剛才那根飛出去的琴絃。由於其極為細小,反而後發而先至。而那柄流光一般的短劍眼看就要刺到青蛇幫主的喉嚨之上,一道元力颶風噗的一聲橫裡刮來,清月兒那兩道長長的水袖猛然飄了起來,就那般把那柄短劍裹了去。短劍沒有停止,撕拉一聲繼續前進,而這一個難得的瞬間,那青蛇幫主的姿勢有了一個輕微的變化。短劍再次破袖而出的時候,啪的一聲輕響刺在了他的左肩之上。
“啪。”的一聲輕響,卻不是刺進肉裡的聲音。那柄短劍就此停止了前進的方向……那蝙蝠一般的黑衣人,一擊不,猛然向後飛去。可是已經遲了,他幽深冷酷的眼終於出現了一絲難以言說的恐懼。因為,那青蛇幫主的袖忽然輕輕一動,他的動作驟然停滯下來。然後,那幽深冷酷的眼神變成了死魚一般無神,旋即,整個身子軟綿綿地倒了下去……神情還有抑制不住的恐怖……
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間,讓人來不及反應,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清月的原本那清澈優雅的眼神變得尖銳冷峭。她的氣質也在一剎那變得充滿了殺氣。然後,把目光轉向那面帶冷笑的青蛇幫主,問道:“為什麼?”他們費盡無數心血的一個死局就這麼破了。輕易的都讓人有些難以相信。不過,她只有接受這個事實……
“哈哈,沒想到你這個丫頭這般厲害,讓老夫來回答你吧!”
綠髮yīn魔站在那裡如一尊魔神,臉上沒有一絲酒意,他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已經不翼而飛。那陣元力颶風也是他發出的,綠髮yīn魔只要在有心的情況之下,天下又有誰能在他的手上耍出花招呢?
綠髮yīn魔繼續說道:“今天的你表現實在奇怪,誰都知道,清月姑娘從不喝酒,從不巴結權貴,據說有一次,當今朝廷重臣,聞太師的公子來,花用了上萬兩黃金,都沒能讓清月姑娘喝上一杯女兒袖……”
清月姑娘的臉上有些變sè,道:“誰告訴你的?”
綠髮yīn魔道:“當然是老夫查出來的,還有清月姑娘從來不開窗戶,怎麼今天忽然開了窗戶,難道是心血來cháo不成?”
清月忽然笑了起來,面上如chūn花盛開一般,她笑道:“奴家覺得熱不成嗎?”
綠髮yīn魔笑道:“好就算姑娘熱,可是誰都知道清月姑娘待客,從來不曾為誰妝容,可是今天你卻換了兩套衣服。不覺得太過熱情了?”
……
清月把眼睛輕輕瞥了一眼還在趴桌上呼呼大睡的韓楓道:“奴家不知道是哪個小兔崽子告訴你的,不過,今天他卻死定了。”她說著話,把指指向了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青蛇幫主。
青蛇幫主面sè倒也鎮靜,笑道:“清月姑娘,請問一下不知是什麼人出得起這麼高的價錢,想要本人這條老命,都要勞動你這隱藏數年的暗子露了相。”
清月有些吃驚,她問道:“你好像知道奴家來自什麼地方?”
青蛇幫主佘君豪忽然笑了起來,像極了一隻老狐狸。他道:“天下有誰不知名聞天下的暗殺組織……”然後,他緩緩地說出了兩個字:天剎。屋的空氣彷彿都因為這兩個字停止了流動。本就有些幽暗的明燭忽然跳動起來,好像這兩個字蘊含著無窮的魔力。
天剎組織,世間最神秘,也是最可怕的暗殺組織,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的總壇在哪裡;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的頭領是誰;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有多少人……總之,只要你出的價錢夠高,就沒有這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