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室裡面對面坐了下來,兩名紅軍戰士端來了剛沏好的茶,然後便守在了門口。
“這次我是受我黨左派的廖仲愷先生的委託前來的。”說到這裡羅耀國頓了頓,問:“對了,現在廖仲愷和鄧擇生還算是左派吧?”
聽到這個問題周e來笑了笑:“輔文,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仲愷先生到底有什麼要求又打算付出些什麼代價,就請明示吧。”
“仲愷先生和鄧擇生他們現在也是不得已。”羅耀國望著周e來,緩緩的說道:“胡景翼將軍本來就是我們國民黨的人,所以仲愷先生把他們招到麾下,想必貴黨也是能夠理解的吧?”
“可是他們現在正在進攻我們。”周e來的語氣也很平靜,他說:“如果胡笠僧(胡景翼)將軍能懸崖勒馬,我們黨還當他是朋友,要不然我們紅軍可也不是好欺負的。”
羅耀國笑了笑:“那是自然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到這兒來了,其實這次我不僅是代表仲愷先生,還是張漢卿將軍的代表。”
“張學良?”周e來心說你這個傢伙倒是會做人,八面玲瓏的和誰都有一腿。“他們奉系難道也想聯共嗎?”
羅耀國搖搖頭道:“漢卿將軍只是不想和貴黨兵戎相見,以免徒增傷亡,畢竟死的都是中國人。他的意思是貴黨讓出察哈爾,以後也不要在奉系的地盤上太過活躍。他們則將馬福祥的軍隊調離綏遠,以後雙方井水不犯河水。此外,在北京被捕的貴黨同志,漢卿將軍也會盡量想辦法保全,不知貴黨意下如何?”
要GCD不去奉系地盤活動是不可能的,就算他們答應了也不會遵守,所以羅耀國就擅自把條件改動了一下。
綏遠換察哈爾,這筆交易明細是有利於GCD的。周e來聽了這個條件倒是頗為心動,現在紅軍的處境並不是太好,南線的原國民軍叛軍自然是不怕的,可是北線的日軍、奉軍混編部隊倒是扎手的緊。至於蘇聯派紅軍支援什麼的,周e來根本不抱希望。
“以後,察哈爾就是胡笠僧將軍的地盤,當然也就是我黨左派的根據地了。”羅耀國又補充道:“仲愷先生和笠僧將軍都希望能夠保持同蘇聯的友好關係,而且他們還想從內部改造奉軍,發展一批奉軍愛國將領成為國民黨員。”
“國民黨要在奉軍內部發展?”周e來聞言一怔,國民黨已經擁有半壁江山,如果再滲透了奉軍,那將來的中國還不是他們的天下了?
羅耀國笑了笑答道:“是國民黨的左派要在奉軍內部發展,e來兄,你是瞭解我黨的,我們不像貴黨那樣團結,現在因為總理尚在,所以左派、右派還能在面子上和睦相處。萬一將來有那麼一天,仲愷先生也要為他們的人找一條退路的。”
“難道就不能讓國民黨左派在國民革命軍中發展?這樣似乎是牽制國民黨右派的最佳方式。”周e來皺了皺眉,反問道。
羅耀國微微一笑,說:“國民革命軍永遠向國民黨左派敞開大門,只是擇生將軍他們不願意回到我們這裡。”
周e來冷笑一聲:“是右派牢牢把握住了要害部門,逼得鄧擇生要另起爐灶的吧?”中央原本的部署是加強國民黨左派在國民黨內,特別是國民革命軍內的力量,以牽制右派。
不過現在的這個意圖明顯落空了,國民革命軍現在的制度參考了帝國主義國家的軍隊。將軍官變為管理者而非所有者,軍隊的大權集中到了軍委會、陸軍部、參謀部等幾個要害部門。普通的師長沒有了人事權、財政權、軍隊調動權、後勤管理權,甚至連彈藥管理也被直屬於參謀部、陸軍部的聯勤司令部牢牢控制。這些直接帶兵的將領權力有限,而手握大權的軍委會各部又不直接帶兵,幾個方面互相牽制,最終的兵權就牢牢的被軍委會所控制了。
聽了周e來的話,羅耀國心下冷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