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輪到我們被擠兌了。咱們輸了那麼多錢,這訊息要是傳出去,銀行的儲戶還不急了眼?”
張作霖瞪大了眼睛,只是看著兒子。張學良的臉色鐵青的已經近乎黑色:“父帥,這次咱們北方的金融盤子搞不好就是一個總崩。金融一崩潰,這經濟不用說也是個完。只怕國民黨他們用不著打就可以把咱們給收拾了而如今唯一能救場的也只有銀元券了。”
“……皖系的山東怎麼樣咱們不管,可是咱們的地盤東北還有關內的察哈爾、直隸、北京的金融盤子一定要維護住而維護這個盤子的唯一辦法就是把法幣清出局,用咱們的銀元券來取代它。咱們必須要立即實施幣制改革,宣佈禁止法幣在北方流通,同時將咱們地盤上所有銀行裡面的法幣都強制兌換成銀元券。此外歸還外資行的欠款也用銀元券,拋售法幣所得到的外匯則全部兌換成銀元、白銀作為發行銀元券的保證。至於……交通銀行和北四行,也一定不能讓它們倒閉。至少在北方地盤上面的分行不能倒。咱們最好立即就派人去接管過來,把它們都變成奉軍軍政府的官辦銀行,用政府的信譽把金融的盤子先穩住。”
“可是這銀元券可不是咱們一家的。”楊宇霆猶豫再三還是搖搖頭:“要不咱們還是找一下日本人?”
張學良臉上閃過一絲輕蔑,冷笑道:“日本人這次輸得最多,只怕是泥菩薩過河自身也難保了。”
楊宇霆只是不住地搖頭:“日本人就肯善罷甘休?我看這事兒有點懸,搞不好會有一戰啊”
……
武漢,東湖磨山,孫中山官邸。
客廳之內,剛剛到達武漢的大總統孫中山,這會兒正在召見“群臣”。孫大總統紅光滿面地坐在客廳裡的大沙發上面。國民黨“五大佬”胡漢民、蔣介石、許崇智、羅翼群、廖仲愷像五個小學生一般,恭恭敬敬在他對面坐成了一排。在他們身後還站著一堆中常委、中執委,也都是低頭垂手,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
孫中山倒是笑吟吟地看著大家,往日就略有些紅潤的臉色,現在幾乎要放出光來了:“各位同志在這次法幣危機中的表現都很不錯,大家夥兒都能精誠團結,共度時艱,總算是讓日本人自食惡果了。剛剛接到上海方面羅輔文打過來的長途電話,這次咱們一方攏共有十五六億法幣的利潤。而且上海租界裡面法幣的盤子也穩在了三塊五毛五,比起外匯管制局的官價不過差了五分錢。看起來這次的關是闖過去了,不錯,不錯。”
他前面的語調輕快,幾乎是要笑起來的模樣,到了後來,口氣卻又放沉:“不過,我們黨內在這一次的危機面前也是有一些同志意志不堅,不知道以大局為重,只是在打自己的小算盤。呵呵,這些人平日裡面也都是以忠貞黨員自許,原來大難臨頭才是試金石啊看起來我們的黨紀還是太鬆馳了,我孫文也是太寬厚一些了吧?你們說這樣的事情要是發生在gcd裡面應該是怎麼處理啊?”
孫大總統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底下的“群臣”中有幾個就噤若寒蟬了。看起來有些人真是把孫中山給惹惱了,也說不定是孫中山想借此把有些旁落的大權再抓緊一些。
看到底下的人都是無比恭順的樣子,孫中山滿意地點點頭,伸手指了下廖仲愷:“仲愷同志近來身體不適,感到國民黨副主席一職工作繁重,難以勝任。因此向我請辭,想去專心搞好河南土地改革,為我黨爭取中原民心。我思慮再三,決定同意他的請求。因此免去仲愷同志國民黨副主席,國民政府副主席,國民黨中常委,軍委委員等職並且成立土地改革委員會,任命仲愷同志為委員長,專心負責土地改革,這次中央銀行在上海所獲得的利潤都劃入土地改革委員會賬下,專門用於土改。仲愷同志的國民黨副主席就由羅輔文接任這次他又為我黨立下了大功,是應該要論功行賞一下了。國民政府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