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珠。
眾人依依不捨地走出雲龍飛的艙房。
唯有歐陽蘭一動不動地坐在跟前,無助地看著沉睡不醒的雲龍飛。“周姐,龍飛都這樣了,你讓我怎麼放心的下呢?我還怎麼相信你呢?”
“蘭,原諒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讓我獨自承擔一切後果吧!”周巧巧哽咽著抱住歐陽蘭,發出祈求。那種傷痛和懺悔,古今罕見,讓人潸然淚下。
歐陽蘭臨走時,忍不住緊緊握著雲龍飛的手,期待馬上就會發生奇蹟。然而,奇蹟終究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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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悄悄降臨,海面上漸漸地暗淡下去。除了起伏的波浪發出輕微的拍打聲外,沒有任何交響樂前來助興。同樣,四周海面上沒有任何一點燈光。鳳凰輪,仍然在獨自航行著。
4個人影坐在露天甲板的休閒椅上,靜靜地凝望著璀璨的星空。儘管經歷一天的傳奇奔波,人人卻毫無倦意。
“龍哥傷勢不明,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夏星雨扭過頭來,看著金鮪。
“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只是,我懷疑這艘船上已經混進不法分子。不然,那些黑斯坦軍團的船隊怎麼會這麼順利地盯上我們?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保護好雲龍飛的前提下,我們一定要找出疑點所在,粉碎一切恐怖勢力。”金鮪擦拭著手中的飛鏢,平靜地說。
“如果不是周姐胡鬧,龍哥也不會傷成這樣。真----悲----心!”馬?滿口抱怨。
金鮪苦笑一下。“世界上沒有如果,只有結果。如果不成功,結果就失敗。我相信,這次事件會讓周巧巧徹底醒悟的。作為保鏢,全力保護一個人,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下賭注。容易嗎?龍飛是個頂天立地的敬業天使,做到了該做的一切。最終的痛苦由誰來承擔,就看誰的悟性了。”
“你認為結果會怎麼樣呢?”夏星雨追問一句。
金鮪輕輕地搖了搖頭,“我跟周巧巧同歲,已經從那個時代走過來了。這種複雜的感情關係,相信你會想象到的。”
“但願龍哥平安無恙。”馬?祈禱著這是一場夢。
“難道你們就一點也不懷疑那些日本遊客嗎?”鮮于雪插問道。很明顯,她不欣賞日本人。
“只要是朋友,就不分國籍。不能因為我們救了幾個該殺的強盜,就抹黑所有日本人。更何況,她們和我們處在同一條船上,有難同當。我們得善於發現和利用每個人的發光點。”金鮪講的頭頭是道,在座的眾人心服口服。
“蠻佩服你,不愧是專業人士。”
“工作所使,理所當然。”
4人傷嘆雲龍飛的同時,對工作前景發出一絲渺嘆。
俗話說:山裡說話有鳥聽,屋裡說話有鼠聽。4人的談話恰恰被躲在船艙暗處的一個神秘黑影聞到,那傢伙掏出手槍,冷笑著瞄準4人。數秒後,卻又緩緩放下,迅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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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巧巧側倚在雲龍飛身邊,陪了整整一晚上,幾乎沒有閤眼。這一晚上,她深受懺悔的煎熬,已經說不出是種什麼滋味。現在細細反思一下,自己當時為什麼會那麼唐突,那麼幼稚,蠻不講理?視槍林彈雨為拍戲,不是發神經是什麼?!可是事實已經這樣,追悔還有什麼用?哪怕是時光倒流半天,寧願付出一切也甘心!過去的損失,現在和將來能補回嗎?或許可能;更或許,只是自己瞬間的一廂情願。
這一晚,她想到太多太多,甚至把兩年前兩人初次見面時的美好畫面都回映起來。那是一次偶然相遇,高雅的說,一次很朦朧很幽戀的邂逅。4月份的一天晚上,工作一天的她終於下班,可以好好放鬆一下。她和同事在位於西三環的星巴克閒飲一陣。閒飲過程中,和同事聊時裝聊得特別投機,興致勃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