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笑著和沈忞許氏見了禮。
梁珩也跟兩人見了禮。後面兩個婦人, 梁珩不知其身份, 便只對著兩人行了個禮。
許氏又笑著介紹沈蓁蓁的兩個嫂子,「這是蓁兒的大嫂,這是二嫂。真是湊巧,蓁兒兩個兄長都出去談生意去了,不然也定要來見見梁嫂子了。」
梁珩一聽是沈小姐的嫂子,又連忙重新見禮。
許氏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番梁珩,上次隔著屏風,沒看真切,這會子面對面的看清楚了,越瞧心裡越喜歡。梁珩不僅長身玉立,冠玉般的臉更是深得許氏歡心。兩個嫂子也是不動聲色地看了看梁珩,梁珩長相俊逸不說,面相還極溫柔,容易讓人生起好感來。
幾人寒暄了一番,就迎著進去了。
趙氏一路心裡還有些擔憂,這會子見沈小姐父母十分熱情,心就放下了一半了。
許氏和趙氏說著話,走在前面,沈忞沉默著走在一邊,梁珩跟著兩個嫂嫂走在後面。許氏趙氏都有意給對方留下好印象,這會說話自是其樂融融。
兩個嫂子對這個小姑自己找的妹婿極有興趣,一路找著梁珩說話,因有長輩在前,兩嫂子雖看著梁珩惹人疼的模樣,也不敢調笑這個探花妹婿。
說話間,幾人進了正廳。
許氏也想試試女兒這以後婆婆的氣性。一番說下來,趙氏說話都極為有禮利落,雖然出身清貧,身上卻沒有市儈氣,許氏很滿意。問到女兒時,也是極關心的模樣,許氏看著趙氏臉上真實的關切,心裡放心下來,就怕女兒碰到不知疼人的惡婆婆。
幾個婦人說話,沈忞和梁珩不好插嘴,坐在一旁沉默地聽著。聽許氏說到沈小姐時,梁珩一個激靈,一字不漏地聽了。
許氏說著又誇起梁珩來。梁珩確實是天縱英才,二十出頭便已是進士了,放眼前朝幾百年,也就十餘人。
提到兒子,趙氏也是極為自豪的,許氏也是將梁珩當做女婿看了,兩人說起梁珩就說得停不下來。
說完了梁珩,兩人又說起些女人才感興趣的話題來。兩嫂子也偶爾湊著說兩句。
梁珩和沈忞自進廳起就一句話沒說過,這會見兩婦人越聊越熱絡,兩人也不敢有異議,只好僵著在一旁聽著。
終於,福伯進來問話了。
「老爺,夫人,宴席準備好了。」
許氏站起身來,笑道:「那咱們這就過去吧。」說著上前挽著站起身的趙氏,趙氏從沒被什麼老姐妹這麼親熱挽過,頗有些不習慣,又見許氏滿臉的笑意,也略放鬆下來,跟著許氏往外走去了。
宴席設在後院裡。
趙氏跟著許氏過了垂花門,進了後院。一般的客人都設宴在主院,如今設在後院,當真是沒有將梁珩娘倆當外人了。
幾人進了宴廳,就見廳中擺了兩張桌子,中間用一扇屏風隔著,沈忞帶著梁珩在一邊坐下了,幾個婦人坐在另一邊。
桌上已經擺滿熱氣騰騰的奇珍異味,可見主人是精心準備了的。
沈忞拉著梁珩喝酒,梁珩雖酒量不好,卻也不敢推辭,連忙接過沈忞手中的酒杯,替沈忞滿上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梁珩先給沈忞敬了一杯酒。
這邊幾個婦人邊吃便聊,說得熱絡,那邊梁珩一杯一杯地陪著沈忞喝著。
沈忞為商多年,可以算得上是海量了。沒多一會梁珩就喝得有些醉了,一股意念支撐著他,使他不敢倒下,一杯一杯,強撐著陪沈忞喝著。
沈忞年紀一大,家中的生意都交給兒子打理了,不用再與人虛偽以蛇,本來又是嚴肅剛正的性子,便一天天的,越發嚴肅了起來。
如今女兒也回來了,還找著這麼個打著火把都找不著的好女婿,沈忞心下的大石總算是落下來